下,多久启程呢?”
“半月内足矣,”秦琢似笑非笑,目光似凝非凝,“当然,这还要仰仗丞相的意思。”
丞相心情大好,挥挥手,也不怕被人说了闲话:“殿下尽管放心,本相立马奏折一封禀明圣上,只不过这贵君的封号怕是保不住…唉,毕竟……”
“无妨,我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该是他的错便是他的错,只不过……”秦琢似乎还是客客气气的,可丞相却看到了一闪而过,如刚开刃的刀般锐利的森冷目光。
“他毕竟已经是本殿的人了,虽然是个再醮夫,也应该只有本殿能处置。”
牢里那点事儿没什么可瞒的,稍微拷打一下狱卒就什么都招了,本也不是秦琢的本意,意外搅到一起怕是那荡夫淫娃自己贴上去,两人糊里糊涂地以地为床一度春宵,又是和鸢烽人做,得了趣丞相还是能理解的。
看秦琢对甘云也不是很在乎,全然一副得了新鲜玩具的懒散样,便也知道就算甘云跟在秦琢身边也只有当个禁脔,日后被抛弃的下场。
只要知道这点,丞相心里那点疙瘩也就抹平了。
*
呼…
呼……
甘云猛地从浑噩的梦中惊醒,湿汗淋漓地睁着眼,又在精神被脑中刺痛反复折磨的瞬间半阖下来,委糜地小口吐着气。
缓了好一阵他才将心绞痛缓下去,这才分出点精神来打量周围的景象。
罗帐雕木,鼻间萦绕着镇气宁神的香味,浑身都陷进松松软软的被褥里,若不是这儿太小了,甘云都要以为自己又回到钟粹宫了。
可这是哪儿啊?
甘云还有点溃散,等到那一幕幕如话剧在脑海里放出来时,脸又一点点惨白了。
他记起来了,记起来自己如何张开腿,挺起胸在秦琢身下乱颤,不知羞耻,连一个“不”字都没有说,直到浑身都被玩得像是烂了般才啜着泪求秦琢慢一点,抖着泪,即便肩膀疼得要死也没有从秦琢怀里挣出来。
他全然忘了清醒的那一瞬的阻拦,只记得临到头时肚子被填的满满的,仿佛贯穿了五脏六腑的快感击碎防线,叫他寡廉鲜耻地喷了水,咿咿呀呀地吃了安隗男儿的精。
他怎么可以…可以如此放荡?
甘云的情绪又剧烈起伏起来,睫毛颤得厉害,还没完全恢复的身子泛起一阵阵恶心,却不是对着秦琢的,而是对自己的。
他又呜咽起来,一种莫名的疼蔓延到四肢,叫他一点儿也撑不开眼睛了。
“怎么又哭了?”
灼热的指骨碾过眼尾,而男人低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是不是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