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能出院了,太好了,可以回去接着拍戏了。”金色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落在稽雁行干净的脸上,恍若雪山下的神像,阮钰看得出了神,一时没留意稽雁行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阮钰问了一遍。
“嗯?”稽雁行微微皱了皱眉,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我说错了吗?”
直到阮钰摇摇头,补充道,我只是没听清,稽雁行才缓缓“啊”了一声,重复道:“我说,我明天就能出院了!”
小鸟抖了抖羽毛,斗志昂扬地准备飞出笼子。
“嗯,那很好。”在来的路上,阮钰就已经得知了这件事,他本想早点过来陪伴稽雁行,奈何被要紧的工作绊住了脚步,好在没有来得太晚,还能……
“我明天陪你回剧组。”
稽雁行一愣,没经过思考就反问:“你不用回去工作吗?来看我已经耽误很多事了吧?”
“来之前已经忙完了,其他的事可以远程,工作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可”
“不可以吗?”
“……不是,我们一起回剧组,会不会有点奇怪?”
阮钰蹙眉:“奇怪?奇怪什么?”
稽雁行缓缓垂眸,错开阮钰探寻的目光,解释道:“我怕剧组乱说话,不太好解释。”
联想到上次的争吵,稽雁行又急忙补了一句:“不是说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但人多口杂,不知道能编成什么样子。”
阮钰没应,半晌,一声轻轻的“嗯”,重重砸在稽雁行的耳膜上,稽雁行的心放下去,又提起来,他抬眼,略带紧张地看向阮钰。
许是南方村庄水土滋养人,稽雁行的眼里像刚下完一场朦胧细雨,此刻罩着雾气,看得阮钰心头一颤。
对着这样的眼神,阮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重话,他压下隐隐冒头不悦,放柔了语气:“好,我晚你半天过去。”
“我会让严特助提前和尚光飞打声招呼,就说我刚好有时间,过去看一看。”
“今天我在这陪你,放心,不会有人过来。”
阮钰考虑得想当周全,稽雁行自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他笑了笑,露出红唇下的白齿,对阮钰说,谢谢你理解。
说完,稽雁行伸出手,碰了碰阮钰的手背,像得到满足后撒娇的小动物,当他想收回手时,却被阮钰捏住了手腕,阮钰的手往下滑,手指挤进稽雁行的指缝间,稽雁行僵了僵,片刻后,他回握住阮钰。
他们十指相握,仿佛一对恩爱异常的恋人。
“你在这过得如何?”
“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还好。”
一段毫无意义地对话,他们几乎每天联系,对彼此的情况一清二楚。
跳动的脉搏沿着交握的十指,从一个人的心脏传到另一人的耳膜,空气似发了酵,变得又黏又腻,把稽雁行和阮钰包裹在其中。
阮钰的喉结滚了滚,毫无征兆地倾身向前,衔住他想念多日的双唇。
稽雁行骤然屏住呼吸,大脑只剩下一个念头,‘好在这是县城医院为数不多的单人病房。’
阮钰起初吻得温柔,带着某种珍重的意味,而后他微微一退,对稽雁行说,张嘴,稽雁行顺从地张开嘴,温柔的吻就变成了侵占的啃咬,先是咬他的嘴唇,又是吸他的舌头。
阮钰像饿极了野兽,要把稽雁行的唇舌吞吃入腹,又像沙漠里的苦旅人,在稽雁行的口腔中汲取水分。
多日的想念,终于在吻中得到了慰藉。
一吻终了,稽雁行的唇被阮钰亲得更加红润,眼中也真真切切地蒙上水雾,阮钰握着稽雁行的后颈,声音变得沙哑:“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有点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