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她是初次见他这般生气。
哪怕她打好了腹稿,可对上他那霍然凛冽的眼神,她敬之畏之,吓得不敢隐瞒一句。
他说的札记,极有可能就是那日掉入炭盆中的那本。可那本东西何去何从,她也不知道,她甚至都忘了这回事。
也许是被炭火烧成了灰烬。
她利落跪下:“大爷恕罪,奴婢替您收拾旧书时一时粗心,那本札记掉进了炭盆,奴婢属实是忘了……”
她再不敢往下说。
凌晏池盯着炭盆内的灰烬,面色陡然生愠,“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动我书案上的东西了?”
沉速不敢抬头,“大爷息怒,是奴婢的错,大爷罚我吧!”
她心中已觉天崩地裂。
大爷平日温润儒雅,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