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她还是一如往常,请他离开。
凌晏池这回却?不像从前离开时失魂落魄,他迈着大步离去?,心中畅快非常。
他觉得快要触碰到她的心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让她对他信任。
姜芾一夜辗转,她不知他的话有几分真。
她以为她可以完全?把他当个陌生人,可他的一句话,还是能让她去?深想许多?。
快到后半夜她才睡着,浅浅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那方雕栏画栋的院落,她撑伞,在漫天雨丝中等着他回来。
从天亮等到天黑,终于见到他高挑颀长的身影,她欢喜迎上去?,而他却?径直略过她,甚至没看她一眼?。
她瞬觉心头窒息,猛然睁开眼?,坐起身呼吸。
还是怕,怕他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他们?不般配,此生都改变不了。
她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这三年,就挺好的。
如果?他没有来江州该多?好,她的余生都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为什么偏偏是他,一次次出现的是他,对她说倾慕的是他,说要为她留下?来的也是他。
她睁眼?一直到第一缕微光透过窗纱。
大清早,喝了一碗米粥,她打开大门,接待昨日预约看病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