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2)

“你没脸提我爹!”姜芾攥紧双拳, 怒目望向?他以及众人, “我爹生前古道热心, 这满院子的姜氏族人, 不说全?部?,有一半得?过我爹的帮助吧?你们?才是大言不惭,忘恩负义。”

众人被她说得?默默低头,连窃窃私语声都熄了下?来。

“你如此狂妄, 可有想过后果??”姜氏族长道。

“我只是因为我爹姓姜,我才姓姜,只这单单一个姓,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可没那个本事上你们?家的族谱,与你们?一样?做那等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之人。”

姜芾脸气得?通红,不欲再?多?说,提回今日的来意:“你们?若是再?不还钱,我明日可就直接叫官差来了。”

姜梧良被她盯得?后背发凉。

他也不知这死丫头为何绝口不提他与乔牧贵找人绑她的事,不提也好,万一乔家人查到他头上来可如何是好。

可她方才那一眼?,确实让他感到深深的威胁。

他不想惹火上身,也不想去?官府挨板子,只能咬着牙令妻子拿钱给她。

姜芾拿着钱,扭头就走,全?然不理会身后的谩骂与哭诉。

她已默默在心底规划,拿回来的这些钱,加上自己原来的积蓄,按月租一个铺子租上一年是不成问题的。

凌晏池晚上又来找她。

她再?看了看他手臂的灼伤,疤痕虽在消褪,可烧伤太多?,任凭是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完全?不留一丝疤痕。

这次,破天荒是她先开口:“乔牧贵的死,与你有关系吗?”

“我杀了他。”凌晏池果?断承认,眼?底蕴藏热切,“是我疏忽,我早该料理了他。”

他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姜芾显然不意外,只是手上动作微微僵了片刻:“此时你知我知,姜梧良一家,你不必去?找他们?了,万一将他们?逼急了,他们?供出来,查到我与乔牧贵有瓜葛,再?顺藤摸瓜查到你,你的仕途就完了。”

乔牧贵与余霆是姻亲,而凌晏池又与余霆不对付,万一有蛛丝马迹,余霆也必不会放过。

“我看不得?你受委屈。”凌晏池隔着她轻薄的衣裳,握住她的手腕,“念念,你不用顾及我,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摆平,没有人再?能欺负你。”

姜芾神色微动,用一只手挣开他,“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就是朋友,没有朋友之间会这样?。”

凌晏池嘴里泛起一阵苦涩,终究,还是顺着她道:“念念,我不逼你,你说是朋友,我们?就做朋友,但是我会一直等你。”

“你不要再?说这种荒唐的话了。”姜芾打断他,“以你的才干,你留在江州是明珠蒙尘,你终归是要回长安的,你会娶妻生子,高官厚禄,我们?的那段过往,早就过去?了。”

她还是不信。

她在五年前就见过他的抱负,江州是他的起点,却?绝非他的终点。

他还是凌家的嫡长子,定国公世子,而她,还是那个出身微寒,平平无奇的乡野村姑,他们?依然天上地下?,非一路人。

这些隔阂,就和三年前是一样?的,从未变过。

变了的只是他这些不确定的话语,她不敢保证,他的承诺不会变。

因为人的话语,是最不值钱的承诺。

凌晏池笑了笑,心中越发笃定:“你若是不信,我就做给你看,我去?何处、我的婚事,都由我自己做主,我认定了你,再?不会娶旁人。”

她没有说不喜欢他,也没有说讨厌他。

她既然担心家世门楣,那他就天长地久地做给她看。

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

“你走吧,很晚了,我想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