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同意,他就打一辈子光棍!
他没与苹儿提这?些?事,这?些?他往后都能解决的。
他见气氛不对,怕被?她察觉,忙问道:“你快告诉我,到底有哪几个人??”
苹儿忿忿道:“其他人?倒是没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就是那徐章与赵拥,他们把师父逼走了。”
周玉霖捏紧拳,骨节嘎吱响了一声:“我就知道是这?两个老东西,我非找他们算账不可!”
他早就想好了,师父心善,不愿与这?些?人?计较,他与苹儿却?咽不下这?口气,商量好了要雇一批人?狠狠打他们一顿。
苹儿起了忧心,问:“你找的人?靠谱吗?”
“放心,包靠谱的。”
于是,这?夜徐章与赵拥相约从春晖堂回家,走到巷间,不知被?从哪窜出来的人?套上麻袋,拳打脚踢。
徐章牙都被?打掉了一颗,巷子里鬼哭狼嚎,等路过百姓赶到,那批人?早已跑没了影。
“太解气了!”苹儿与周玉霖就躲在?暗处偷看。
做完了这?桩大事,他们一并赶去了姜芾家。
凌晏池也?在?姜芾家中,姜芾下了两碗面,一人?吃了一碗。
烛光幽微,唯有二人?独坐,凌晏池望着她白皙恬静的脸,觉得此刻异常安详。
他们好久都没这?样单独对坐过了。
如今,她能容许他进她家,给他做饭吃,心平气和?地?坐在?他身边。
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又拉近了几分,不去想旁人?,不去想已经发生的事。
她就是属于他的。
姜芾没与他说别的,捧起碗喝了口面汤,道出猜想:“这?余霆瞎搅和?,非不让查验尸体,怕是有诈吧?”
凌晏池:“你或许不知,这?个江敬严是前江州同知,后来年纪大了致仕了,我猜他可能知道碧湾峡的事,才招来祸端。”
“你打算怎么做?”
凌晏池的视线不离她修长扑簌簌的睫羽,“余霆不让开棺,江家人?反应也?古怪,他们心中必定有鬼。我想夜探灵堂验尸,查出他真正的死因。”
“你会验尸?”姜芾问。
“从前在?大理寺时接触过的案子太多了,跟衙门里的仵作学过。”
夜探不能带太多人?,更别提带个仵作进去,只能由?他亲自?来了。
姜芾放下碗,“嗯,我们学医的也?能看得出来一点,必要时我也?可以协助你。”
她此话之意便是想与他一同去了。
凌晏池并未拒绝,他能体会到她也?迫切想查清案子的心情?。
下晌离开时他仔细探查过江府的地?势,带她潜入灵堂,也?并不难。
二人?吃完面,吹了灯,冒夜出发,路上撞上苹儿他们,姜芾叫他们躲隐蔽些?在?江府外等,万一出了状况,也?好随机应变。
一直捱到子夜的梆声敲响,江府的门房陆陆续续都进值房安歇,守备最松散时,他们才动身。
角门外有几只油桶,姜芾踩着登上去,凌晏池先落地?,伸手欲接住她。
姜芾不做多想,也?不敢耽搁,闭眼一跃而下,下一瞬,落入一方温暖的怀抱。
他身上的气息,冷淡沉稳,还是那样熟悉的。
凌晏池的感官无限放大,她的发丝擦过他的肩颈,像是撩起点点星火。
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实在?勾得他想贴近。
姜芾果?断直起腰,脱离他的手掌,捋了捋鬓发:“走吧。”
凌晏池微滞,代替她钻入他怀中的是一团冷风。
两人?皆换了一身融于夜色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