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宦人家,在江州还有颇有几分威望的。
想去报官,可她?又不知那?些官员是何居心, 江家既敢当街捆人,想必是有恃无恐的, 万一他们沆瀣一气呢?
要是周玉霖在就好了,以他家的地位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
她?急得无法子,不敢耽搁片刻, 即刻搭马车去湖霞村找凌晏池。
顾不了那?么多了, 找他或许有用。
姜芾被一路押到江府。
府上哭声戚戚, 小厮正搭梯子挂白幡, 时不时发出两声抽噎。
前?厅已置起?灵堂,江敬严僵直躺在那?处, 身上只盖了层白布, 还未入棺。
“老?爷啊, 你死的好惨呐!老?爷啊!”
一位美妇人满脸泪痕, 趴在尸体上痛哭, 拭泪的帕子哭得都?要拧出水来。
此人正是江敬严一年前?刚续弦的正妻尤氏,这尤氏貌美年轻,江敬严年过六旬,她?竟还不到三十年华, 一副容颜风韵犹存。
一同在灵堂上跪着的还有江敬严胞弟江敬平,次子江元邈,江敬严还与前?妻有个长子,此人在长安刑部做官,与江敬严的关系向来冷淡,多年未归家。
“夫人,二老?爷,小的们将这害人的药婆带来了!”
姜芾被五花大?绑,推到灵堂前?。
“放开我,纵使你们家有人做官,也不能私自捆人,我若有罪,自有官府决断!”
她?想挣脱绳结,却?不抵尤氏目眦欲裂地扑上来,掐着她?的肩膀,“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家老?爷,我要让你偿命!”
江敬平比江敬严小了二十来岁,白净书生模样,一身白袍气度儒雅,他见嫂嫂太过鲁莽,将人拉回来:“嫂嫂切莫激动,且先听听这大?夫怎么说。”
江元邈恶狠狠站出:“二叔,还能怎么说,不就是抵赖不认吗?父亲就是喝了她?开的药才?一病不起?,她?就是凶手!”
“敢问江老?爷是何时服的药?”姜芾冷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