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芾最后一丝微弱的期许瞬被掐灭。
她不?会再选择他了。
但她做过的事,有权利被人看到?。
可他一次一次摇摆不?定,归根结底,他从没有根深蒂固地相信她。
她失望至极:“我没有必要骗你,我和你之前从未见过,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长安,你的恩人,不?是我。”
她以为他问完这个?就会走了,可当?她转身时,他却挡在她身前。
“姜芾,我不?在乎过去的事,从前很多事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是我之前薄待了你、忽略了你,虽然这些话来的有些迟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吗?我也想跟你说说话。”
第44章 故友 姜芾,这都是误会!
凌晏池将憋在心里几日几夜的话尽数倾倒, 就算她不是他的恩人,他承认,他好像已经对她无法自拔。
姜芾傻了眼?, 后头几步, 面?色从容, “我觉得我是治不好你的病了,我们春晖堂有位治癔症最为出名的徐大夫,你回去后叫他给你治治吧。”
她转身便走,凌晏池步步追逐, “我是认真的。”
姜芾侧开身子避了避,“你觉得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难道?忘了吗, 我当年还给你下过迷药呢。”
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凌晏池顿了一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早已忘了。从前诸多误会, 如今我们都知晓了, 也都说清了, 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他说都过去了,不记得了。
姜芾暗自哂笑, 他的意思是说他愿意既往不咎先原谅她了?
可笑。
她甩开他的手, “不接受, 你好威风啊, 你道?歉了我就要接受吗!”
“说不清的。”她冷冰冰地望着他, 一字比一字清晰,“你以为就仅此而已吗?”
他以为他从旁人口?中听到了几件事就自认掌控全局,胸有成竹地来向?她求和。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凌晏池唇抿成一条直线,转而艰难张开:“我确实?是对不起你, 那你说,你想要我怎样,你才肯对我不那么冷漠,不那么疏离。”
若她愿意,他让她骂两句,打两下,只要能消她的气,那都无妨的。
“你现?在立刻马上就走。”姜芾朝他来的方向?一指,“往后,你若是来找我看病的你就来,若是再因今日这种无聊的事来找我,我们就当不认识吧。”
凌晏池是被赶出去的。
姜芾这次是真气的狠了,从脖颈到耳垂涨红一片,饭桌上一声不吭,闷头扒了半碗饭便坐到树下吹晚风去了。
晚霞洒下,照得清澈的水洼亮晶晶的。
她坐在杌扎上,身子一晃动,水面?便倒映她的明眸。
她从前觉得,她是有满腹委屈,但也是她自己鬼迷心窍答应嫁他,她便觉得自己也有错。
她付出了代价,和离之后就算与他两清了。
可他却?一次次地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一些匪夷所思的挽回之言。
若他知道?替嫁的真相后表示不在乎,仍想挽回她,那么她以自身为立场,觉得就是他对不起她。
因为他的冷漠疏离、不闻不问,她受了很多刁难与委屈,他总是看不起他,嫌她愚昧无知、粗枝大叶,跟她说话几乎都是居高临下的命令。她被他冤枉、被他训斥、甚至被他指着鼻子骂不知廉耻。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而他,迄今为止,就只有头脑一热蹦出来的几句话,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这三年过得顺心如意,虽不能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