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等凌晏池给他斟酒。
若能得这位定国公世子亲自?斟酒,都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凌晏池动作僵了?僵,眸底映出?一丝冷光。
片刻后,他淡然?挽起袖摆,欲去拿酒壶。
“还是?下官来吧,下官不善饮酒,正好站在旁边斟酒。”苏涟吓得满头大汗,先一步夺过酒壶。
他怎么能让凌晏池给他斟酒呢,天爷啊,这不是?折他的寿吗?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殷勤笑道?:“凌大人,你坐,你坐,我来就?好。”
“诶!”余霆敲了?敲桌面,“苏县丞这是?做什么?你乃县丞,官居凌县尉之上,断断没有上峰给下属斟酒的道?理,苏县丞莫要自?降身份,乱了?尊卑才是?。”
郑谷俨乎其然?:“苏老弟,你就?坐下吧,往后我们都是?同僚,共同治理江州。既是?一县同僚,心为一体,凌县尉斟一杯酒也是?斟得的,对吧凌县尉?”
凌晏池眉眼淡淡,嘴角扬起冷冽的弧度:“郑大人说的是?,苏县丞,还是?下官来吧。”
他替三人一人斟了?一杯酒,余霆与郑谷满脸得意,一饮而?尽。
苏涟却愁眉苦脸,嘴唇都不敢沾一丝酒水。
他心道?,这两人真是?疯了?。
这般折辱人家,等?人家来日东山再起,非削他们一层皮不可。
他为人唯诺,从不敢拉帮结派,是?以做了?十年的官还只是?个县丞,不过是?经年辗转,从一个地调到另一个地罢了?。
席面散去,余霆与郑谷一人搂着位浓妆艳抹的舞姬上了?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