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剑,前步直接挡在了楚熹年身前,对九庸怒目圆睁。
九庸不理,目光直直盯楚熹年,仿佛在看个死物:“再近步,格杀勿论。”
楚熹年手提个白绢蒙的灯笼,不知,极其明亮,将青石地面照得莹莹发光。他对自颈横的剑视若无睹,笑了笑,抬指隔开:“你想杀我?”
因他的身份,九庸抱有很大戒心,心升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备:“奉将军之命把守处,旁不得入内。”
云雀哼了声:“你们将军既已嫁给我们公子,那便是姻亲之好,又怎么算得是旁?将军是你的主子,我们公子自也是你的主子,怎么,你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九庸冷笑:“好张伶牙俐齿的嘴,你若不信便前步,看看我敢不敢杀。”
云雀闻言势弱了瞬,她下意识回头看向楚熹年,却见他已打灯笼,径直步入院内。说迟那快,九庸手长剑掷,嗖声没入楚熹年脚边。
“……”
楚熹年终于顿住脚步,他转身看向周围严阵待的众,笑如清风明月,慢声道:“我来将军府已有几日,却还未曾来处看过,怎么,进不得?”
九庸带走前,愈发觉得他是『奸』细,将长剑从地反手拔出,声音冷冷:“自不能。”
楚熹年若再近步,他绝不留情。
楚熹年淡淡垂眸,转了转灯笼手柄,袖好似藏张小小的纸片,是看不大清。他自顾自笑了笑:“九庸大防贼似的防我,万让真的盗匪进去可怎么好?”
他这话暗藏深意,还没等九庸理解其意思,听云雀忽指窗户惊呼出声:“里面有!”
九庸下意识看去,却见窗户飞快闪过抹黑影,脸『色』当即大变,也顾不楚熹年了,立刻率破冲了进去。
云雀指尖藏粒石子,在九庸冲进去的瞬间,直击窗框。听当啷声响,窗户应声而开,看起来就像刚才的贼直接破窗而逃了样。
黑漆漆的房内掌起了灯,内室览无余。九庸冲进来,见窗户大开,假象误导,立刻分出队马前去追踪,自则飞快检查里面的东西是否丢失。
云雀站在外间,神情紧张,下意识看向楚熹年:“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