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淡定吹灭了手里的灯笼,并将手的形纸片撕碎扔了进去。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自是回屋去比较好,不过就怕有不让他们走。

“站住!”

果,他们未走两步就守卫兵拦住了。

楚熹年早料到走不脱,余痕阁刚刚闹了贼,他们又刚好在处,嫌疑实在太大。对云雀道:“无碍,我们就在处待。”

谁也不知他在弄什么名堂。

出了这么大的事,谢镜渊怎么可能不惊动。而就在他深夜匆匆赶来,却见楚熹年正站在庭院里,想起有通传刺客闯入,面『色』微不可察的阴沉瞬。

他无声攥紧指尖,不知在想些什么,走到楚熹年面前,声音平缓,却让脊背发寒:“你在?”

谢镜渊想起今日自对太子说过的话,眼皮子跳了跳。说不清什么,心里忽升起股无名暗火。

楚熹年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切尽在掌握。他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犯愁:“我夜深难入眠,便想出来走走,谁曾想当做了贼,将军,实在是……冤枉。”

后面两个字很轻,带几分散漫,仿佛说的不是“冤枉”,而是“甚好”。

谢镜渊当不会信楚熹年的片面之词。他掩在面具下的眼睛空洞漆黑,眼望去见不到底。唇角微勾,缓缓扯出抹残忍的弧度,在楚熹年耳畔低声问道:“你确定贼不是你?”

息冰凉。

楚熹年故意怔:“将军这是在怀疑我?”

谢镜渊现在像条嗜血的蛇,死盯猎物,对方但凡稍有异动,他便会击毙命,字句道:“最好不是你。”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走进了余痕阁。九庸命都退出去,带,在谢镜渊耳畔阵低语,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遍,末了皱眉做下总结:“将军,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谢镜渊不做应答,走到博古架前转动其个花瓶,书桌下的地砖便传来声轻响。他俯身掀开暗格,从里面抽出摞纸,目光粗略扫过,声音冷冷道:“东西还在。”

九庸:“方才那刺客逃的快,应该还没来得及找到机关。”

谢镜渊把东西原样放回去,用方帕子慢慢擦了擦指尖浮灰,平静得可怕:“可曾看见他长什么样子?”

九庸摇头:“未曾看见,不过楚熹年从曲阳候府带来的家丁都没有异动。”

“找”谢镜渊说了这个字。

他转身走出外,玄『色』的风氅拂过槛,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谢镜渊拳抵唇,发出阵病态的低咳,阖目缓声道:“宁错杀,不放过。”

九庸看向庭院外间:“那楚熹年……”

“我来查。”

谢镜渊说完径直朝庭院的白衣男子走去,后慢慢顿住脚步,停在了对方面前。他在低笑,而笑的越开心,后果就越严重。

谢镜渊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楚熹年,我再问你最后遍,来?”

楚熹年没说话,他仿佛是故意的,做了许多引怀疑的举动,片刻后才反问道:“将军这是在怀疑我?”

谢镜渊紧盯他,脸的面具『色』泽冰冷,墙头撒下的阴影将整个分割成了两半:“是又如?不是又如?”

“不如,将军若是真怀疑我,尽管处置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熹年说这句话,慢慢敛去了笑意,看起来罕见的沉默与安静。他从袖取出摞纸册,面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见将军旧疾所扰,日益难安,心担忧,恐有下毒加害,便对屋内摆件进行了查验,谁曾想却与外间的碧梗树有关……”

他每说个字,谢镜渊的脸『色』就变分,到最后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变得阴沉骇。

楚熹年顿了顿,继续道:“而我并不能确定根源是否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