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堆着两个樟木箱子,里面放满了古籍孤本,拿到市面上去卖少说也值万金之数。不过大部分家传剑谱,不可轻易示人,容母宁愿将首饰尽数典当也不愿卖了那些。

容宣在她的督促下,每日要看练剑,一日不可懈怠。

姬凡见状脱衣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你不出去?”

容宣在翻看己昨天没读完的《周律》,闻言从中移视线,抬眼看向姬凡,懒懒支着头问道:“你我夫郎,还有见不得的?”

容宣就懒得动。不过他只对漂亮的脸蛋感兴趣,对于身体没兴趣。毕竟卿子的身体外观上看起来和普通男人没不同,这几天姬凡陷入昏『迷』,连伤口他帮忙包扎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过了。

姬凡闻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己被容宣买回来当媳『妇』的。别说要看己沐浴,就算同床共枕也合情合理。

容宣见姬凡迟迟不动,微不可察勾了勾唇,藏着几分故意逗弄的坏:“愣着干,还不脱?”

因为他这一句话,屋内陡然陷入静默。

桌角置着一盏灯烛。暖『色』的光晕笼在容宣侧脸肩头,衬得他温润尔雅,君子端方。只漫不经的戏谑目光却和君子二字扯不上关系。

一阵布料落地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只见姬凡抬解衣带,悄无声息褪尽了衣衫,精壮修长的身躯就那暴『露』在了空中。墨从肩头滑落,遮挡了那两点朱红。

他眼眸低垂,并不去看容宣,面不改『色』步入了浴桶中。那副绝妙的身躯逐渐被热水淹没,丝漂浮在水面,平添了分妖。

直到此时,姬凡才终于抬头看向容宣。他苍白的面『色』因为热升腾而染上一抹胭脂薄『色』,漆黑的眼天生狭长,哪怕不做,也好似一把勾子,要夺了人的魂魄。

然而桌后坐着的男子却早已看起了,盯着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律法条无声默背。仿佛上面的墨字比眼前活『色』生香的美人更有吸引力。

中有颜如玉,中有黄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