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唐琰忽然有些遗憾自己的成年期为什么那么晚。他紧紧揽住谢莱恩的腰身,轻吻着对方的身躯,然后指尖下移,握住了什么,一切都被掩盖在被子下。

谢莱恩浑身一颤,这下是真的紧张红脸了,他睫毛颤了颤,呼吸困难:“您……您不能……”

唐琰亲了亲他的眉眼:“嘘,我帮你……”

谢莱恩逐渐软成了一滩水,哼哼唧唧的倒在唐琰怀中,下唇被咬出了深深的齿印。他眯了眯紫色的眼眸,半是享受,半是迷乱,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气喘吁吁问道:“伊尔维萨上将……为什么……会和托帕兹阁下在一起……?”

很好,这个见鬼的问题连唐琰也答不上来。

唐琰吻掉谢莱恩眼角欢愉的泪水,很乐意瞧见这名战无不胜的少将被自己弄得哭泣红脸。不期然瞧见对方脖颈暗红色的玫瑰形状虫纹,缓慢压低声音,夸赞道:“谢莱恩,你像极了玫瑰……”

他声音遥远得像隔了无数个时空,认真补充道:“我的那一支玫瑰……”

谢莱恩闻言呼吸急促一瞬,身躯紧绷颤抖,说不出话来。唐琰终于收回手,在被子上慢慢擦了擦手心,将他揽入怀中:“睡吧。”

托帕兹丝毫不知道他的“宝贝”虫崽已经胆子大到带了一名雌虫回去过夜,坐在伊尔维萨房间里,看着自己红肿的拳头,又是忧伤,又是郁闷,又是委屈。

真是太丢虫了。

自己竟然没能把那只臭虫一拳揍趴下,还要唐琰出来帮忙。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拳头实在太痛了。

伊尔维萨拿了伤药,一言不发的在托帕兹面前倾身下跪,慢慢替他按揉着红肿的拳头。一双儒雅深沉的眼眸掩在镜片下,历经岁月沉淀,总是让人看不透彻。

托帕兹见他不说话,就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晃了晃拳头道:“你放心,等我下次养好伤,再去把那只臭虫揍一顿!”

完全也不顾及自己是否真的打得过。

伊尔维萨没有说话,只是不急不缓的替他按揉着受伤的部位,过了那么片刻才道:“……您不该为了我出手。”

托帕兹目光疑惑,他的眼眸比唐琰颜色更浅,也更单纯些:“为什么?”

伊尔维萨扶了扶快要滑落的银边眼镜,直视着托帕兹:“但那样会使您受伤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