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险些震破耳膜。

他看见头顶灯光炫目,晃花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唐琰腰身终于微不可察的颤了一瞬,而谢莱恩也终于面色潮红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他浑身汗涔涔的,看起来有些虚弱无力,唇边殷红得有些不正常,眼尾红晕愈深,睫毛湿濡一片。

谢莱恩没有说话,他紧紧抿唇,浑身都泛起了一层浅粉,气喘吁吁地趴在唐琰怀里,闭眼静静抱着他。

脑海中余韵消退,唐琰终于回神,他慢半拍抱紧谢莱恩,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巾递到他嘴边,低声道:“吐出来。”

谢莱恩无意识咬唇,红着脸摇了摇头,然后避开了那叠纸巾。他倒是想吐,但是刚才不小心……

唐琰只好把纸巾扔在了一旁,他见谢莱恩身上发烫,不由得将他拉进了怀中,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扣住后脑直接亲了过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更亲密了,无论是身还是心。

谢莱恩每每对上唐琰深邃带笑的绿眸,总忍不住脸红心跳。他搂住雄虫的脖颈,热情回应这个吻,声音模糊道:“您的信息素……”

唐琰轻轻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嗓音低沉性感:“我的信息素怎么了?”

谢莱恩意乱情迷,刚想叮嘱唐琰不要随意释放信息素,否则很容易引起雌虫精神混乱失去理智。然而下一秒耳畔就陡然响起了唐琰有些发冷的声音:“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莱恩闻言一惊,顿时清醒过来,肩膀一阵凉意,这才惊觉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唐琰给解开了。身躯上道道鲜红的鞭痕顿时无所遁形。

贵族的规矩总是很严,更何况谢莱恩和伊顿公爵硬扛了那么久,受家法是难免的事。

谢莱恩下意识就想扣好衣服,结果被唐琰按住不得动弹:“我问你伤是怎么来的?”

谢莱恩闻言一顿,只好停住了动作。他见唐琰眉头紧皱,静默许久,忽然轻笑了一声:“您真的很想知道吗?”

唐琰勉强维持着平静:“说。”

谢莱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样子,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他试探性倒入唐琰怀里,见对方虽然身躯紧绷,却并没有拒绝,这才勾唇道:“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

伊顿公爵下手其实很轻。

唐琰垂眸,目光落在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上,只觉得无比刺目,冷不丁出声问道:“是你的雌父?”

“……”

空气一阵静默。谢莱恩没有说话,某种意义上代表了默认。

唐琰一窒,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眉头控制不住越皱越紧,直接解开了谢莱恩的衬衫扣子,然后扔到一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口,见已经开始结疤,不算严重,这才慢慢顿住动作。

唐琰道:“你不该瞒着我……”

谢莱恩深深看着他:“因为是您,所以我才会瞒着……”

如果换了别的雄虫,谢莱恩会瞒着吗?并不会。因为没有雄虫会在意雌虫的生死,更何况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伤势。

只有唐琰会在乎而已。

谢莱恩见唐琰已经发现,干脆放弃了遮掩。他见雄虫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伤看,故意戏谑出声:“您在看什么?”

他似笑非笑拉住唐琰的手,轻轻落在自己胸前,余息灼热,声音低低:“您在看这个吗……”

唐琰下意识抬眼看向他,谢莱恩却蜻蜓点水般吻住了他,身躯越贴越近,直至密不透风:“您可以……”

可以什么?唐琰没听清。

谢莱恩笑意惑人:“亲一亲……”

他缠住唐琰的腰身,悄悄咬耳朵:“也可以捏……但是不能咬……”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