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倒是不明白了:“他为何如此做?”
楚熹年摇头,想不明白:“咱们只瞧热闹便罢。”
殊不知太子在旁边竖起耳朵,将他们的话全听了进。
广平郡王站立一旁,见众人欣赏得差不了,这才命人缓缓收起画卷。然而他得此名画,不仅不开心,反而愁眉不展,仿佛遇到了什难事。
有人出声询:“郡王为何忧心,今日观此名画,实乃生平幸事。”
小郡王摇头叹息一声:“奇宝无功难受。小王虽略有薄名,却也担不起此画之重。”
众人连忙追原因。
广平小郡王:“不知诸君可知,前些日子京中盗匪猖獗,出了一名千面飞贼,此人极擅易容之术,且轻功奇高,夜入百家,盗走不少珍宝,至今尚未归案。”
提起此事,大家皆心有戚戚。无他,这盗贼偷了不少权贵人家,在座诸人,十个有八个家中都被偷过。
沈家的白玉佩,金家的九面佛,昌王府的千年墨,平王府的夜光杯,实在数不胜数。
“此事与郡王有何关系?”
广平小郡王面『色』沉沉的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展示给众人:“诸位有所不知,此贼每每行窃之前,必留一信条给被盗人家,言明窃取何。小王三日前便于枕边收到此信,上写他将于今日取走《陈王宴饮图》。”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小郡王更是脸『色』苍白难:“此贼实在高明,小王无计可施,辗转数夜难眠。今日将此画拿出,就是想公诸,一赏孟大家之绝笔,就算被偷……也不至太过抱憾。”
楚熹年似知他要做什,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他慢慢摇了摇扇子,对谢镜渊:“此画马上就要被毁了。”
太子狐疑向他:“真的假的?”
话音刚落,只听堂内忽然响起一声纸张碎裂的声响。大家循声,却见小郡王不知从何处寻到一把匕首,就像疯了一样,忽然三两下将画划了个破破烂烂,撕了满碎片。
“郡王不可!”
“郡王!此乃孟大家绝笔啊!快快住手!”
小郡王不心疼,那些识货的人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纷纷上前阻拦,却是为时晚。
只见广平小郡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匕首往上奋力一掷,朗声:“我今日就算毁了这画,也不能明珠蒙尘,落入盗匪之手!”
太子颇觉稀奇,扭头向楚熹年,乐了:“你猜的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