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就知欺负女,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雀语罢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形很快消失在小径尽头。九庸见状握剑的手紧了紧,几犹豫,到底也没追上去把拦住,皱眉继续巡视了。

楚熹站在窗边,见云雀成功离去,这才收回视线。他下意识看向内室,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不动声『色』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谢镜渊该不会醒了吧?

楚熹静悄悄走到床边,准备伸手试探一下,然而指尖刚刚碰到谢镜渊,便一把攥住了

“你做什么?”

一冷冷的声音在黑暗中陡然炸响,细听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困倦。

楚熹心脏一紧,却若无其事:“我睡不着。”

谢镜渊慢慢松了他。

楚熹手腕失去钳制,在旁边的矮桌寻到火折子,重新点燃了蜡烛。一豆灯火亮起,晃了晃,又重新将里面照得亮堂堂。

谢镜渊睁眼看着他:“进做什么?”

楚熹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在床边落座,随便寻了个理由:“我一个在外间有些睡不着。”

谢镜渊刚醒,闻言皱了皱眉:“你害怕?”

今日那尸体确实吓。

楚熹摇头,侧脸在烛光下更显俊秀:“睡不着罢了。”

谢镜渊心想那不就是害怕?他见楚熹大半夜不睡觉,盯着床顶思考片刻,而后皱眉翻,躺到了里面。

楚熹不明所以:“将军?”

谢镜渊眉头皱得更紧了:“躺上,一起睡。”

=第50章 落井楚熹年严谨无……=

楚熹年严谨无趣的人生中很遇到这种, 以至于他顿了大概两三秒的时间才明白谢镜渊的意思。

“……”

夜『色』冗长,他什么都没说,在黑暗中轻轻褪下靴子, 然后躺到了床上。

谢镜渊察觉到身旁陷落的动静,闭着眼, 一动不动,只觉得自己嗅到了楚熹年身上特有的气息。很淡, 很远,很冷,就像杳无人烟的山林中簌簌落下了一场冷雨。

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 谢镜渊犹觉得冷,对于普通人来说却太热了些。

楚熹年慢慢叹了口气:“将军, 心软不是好……”

他再一次说出这句话, 并且指名道姓了。

谢镜渊睁眼,面无表情挑眉,感到不可思议:“你在说我?”

楚熹年反问:“处有别人么?”

谢镜渊对这个词的嫌弃溢于言表, 淡淡讥讽道:“这两个字你对着晋王说更合适,连皇上都曾夸赞过, 他天生宅心仁厚, 有贤王之风。”

楚熹年双手落在腹部, 指尖静静绕了绕,想说能争到皇位的人必不可能简单到哪儿去,晋王怎么可能真的宅心仁厚呢。

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龙生九子,各个不。皇家的斗争天生就比寻常百姓家要更为无情,输则死,赢则生,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去争那个位置的理由。

许夺嫡之争中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正反派。只不过当初执笔的人是楚熹年, 而他笔下的角名唤“楚焦平”,所以太子党的人便成了反派。

如今站在谢镜渊的角度看,过错未必尽归他身。

楚熹年丝毫没意识到,这段时日的相处已经让他心中的天平渐渐产生了倾斜,始对笔下的某个人物产生偏爱,以至于连原本的角都摒弃到了一旁。

这种悄无声息的改变最为可怕。

楚熹年在黑暗中不慎触碰到谢镜渊的手背,发现对方体寒如冰。慢慢伸出手,将半滑落的被褥替他拉好,低声说了两个字:“睡吧。”

谢镜渊余毒未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