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军区每年的淘汰率高达80%,而毕业测验又要将剩余的零星减半,而每年参报的人只增不减。
对能力的追捧,是时代更迭无法割舍的传承。
联邦自成立以来,一直信仰一种观念。
即能力是靠累积和堆砌打磨锻炼而出,且这种能力不仅是理论上的知识积累,还更注重实践。
不是没有人想过技多不压身,只是在空有数量却样样不出挑的前提,反而落得贪得无厌的说辞。
两头抓,只怕落得两头空。
人们追捧的不仅是能力,是绝对能力所带来的话语权,那是权力的代名词。
风从靳屿泽的身边刮过,没能扯动他严丝合缝的着装。
他站在台上,一举一动,都像是在书写顶级Alpha的规范。
“靠……”,刚刚还敢冲前发问的记者们一个个咬着牙。
有些心思活络的人,现在去扒靳屿泽的身份。
光鲜的过往履历条条分明,昨天还无法搜寻,现在却轻而易举地被摆在了面前。
竟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斜风夹着细雨,直往雨衣里钻,冰凉的冷意从头穿到了脚,只让人打心底里生寒。
没人敢在刁难着发问,靳屿泽自我介绍完,只被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规划,这场喧闹就这么归于平静,不哄而散。
……
原本要上演的戏剧,也无人敢先开腔。
本在大早,厅里就乌泱泱的一群旁系的人,话里话外都狭带着尖锐。
一场发布会结束,现在却个个比打了油的球面还要圆滑。
饶是迟桃月看遍了世家的常惯嘴脸,也被这幕逗了笑。
只是她嘴角未动,眼底的悲切盖过笑意,没人看出破绽。
和靳屿泽有着名义上的裙带关系,迟桃月游离出边缘身份,倒成了靳家现在最说的上话的主家人。
都是人精,谁还能不懂那些话里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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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跪了,不敢置信我只写了这点Orz
等我明天把前面看一遍找找感觉
有人评价一下这章嘛(心里没底)
是一家人
席散后,也预示着今日的流程走到了终点。
迟桃月还留在客厅,大部分人都走了,迟家人还没。
迟母显然比迟桃月更快速的适应了身份变化。
事态的走向和她昨天的打算不约而同的契合上,被标记后再想出嫁是个棘手又麻烦的大问题。
如果迟桃月还可以搭上靳屿泽这艘大船,或许能有别的境遇。
于是乎,她的说教,隐隐在于一个方向偏。
迟桃月很想问母亲。
在她眼中,自己到底是什么,是离了人控制就动弹不得的提线木偶,还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经传,拍卖,从一手转为二手,始终需要显眼的标价签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无话可说。
迟桃月最终只能以这个态度相对迟母,但没法辩驳母亲的话是有一袭道理,迟家不会给她留位置,如果不再寻一座靠山,似乎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可靠着靳屿泽那微薄的善意,能够撑到什么时候去。
一时间,心情复杂,一切都处理好了,才能看出还剩什么不能处理。
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迟桃月去喘了口气,在走廊尽头,望见一个萧瑟的背影。
她知道是谁。
迟桃月正在找他,而见到靳屿泽的第一句,迟桃月洇着声音道:“对不起。”
靳屿泽侧身,看向了她,月影从他的身旁间隙撒下,迟桃月确实该对他说对不起,该是真切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