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吧,你这身男子打扮,我们二人这样不成体统。”
季般般说:“岂不正好,扮成夫妻结伴而行。”季般般将她放下,将她搂在怀里,生怕怀中的人因病痛而摔倒,季般般的手避开顾司宜背上的伤口。
小茅屋坐落的地方是正处平原地,四周种着一些瓜果,虽是不多,但在如今的世道能有人隐居山林且怡然自得已然是幸事。
屋中是一女子独居,名唤阿莲,除了屋门瓜果,平日靠着山野行炊为生,往下的具体二人没做过问,阿莲瞧着并不像山野女子,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风范,她腾了偏房给顾司宜居住养伤。
顾司宜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昨夜她迷迷糊糊的烧了一夜,季般般端了一碗刚做好的米粥进屋,她坐到床边让顾司宜靠坐在床头,吹着勺中的热气。
山林虽有虫鸣蛙啼鸟叫兽语,但却透着一股别样的静谧。
季般般说:“吃完了我帮你换药。”她将勺子递到顾司宜嘴边,顾司宜垂眸看见勺内白粥混着黑壳,一股糊味顺着热气飘了起来。
她看了季般般一眼没有多问,入口时果不其然,入口即化但这味道让她双眉一蹙。
季般般见她半天不接下一口,说:“愣着做什么,吃,不吃病好不了。”
顾司宜强忍着又连被投喂了好几口,她忍着没吐悉数咽下去,“这粥,加了什么药材?在药观时粥中混药一说不曾有耳闻。”
“没有啊,喝粥加什么药材。”季般般将碗搁到小桌上,伸手捂上她的脸颊试试温度,“退烧了,来,我帮你换药。”
“一颗锈铁钉没想到能划这么大的伤口。”顾司宜自己也没想到会伤的这么重,下午退了高烧没想到夜间又烧了起来,“怕是会耽误几日了,阿莲呢?”她穿上鞋坐到凳上。
顾司宜也不再避讳,她穿鞋下床,坐到小凳上,白晰的肩颈搭着长发。
季般般轻轻揭开伤口,拿过木夹上药,药味很浓,顾司宜闻见味道便能猜出是那味药材,在药观多年虽不会治病,但对药材熟悉程度是有的,如果季般般没有跟上来,估计这时候她应该丧命在雏上城里了。
季般般回答说:“她一早挖了些草药,然后说有事得出一趟远门,让我们在此养伤。我想,你病情加重应该是连夜出城让你受了寒。”
顾司宜咬着牙关,听到此话,背上的疼痛感都消失了,她噎了口气问:“所以,我刚刚吃那碗粥是你做的?”
季般般一边上药一边说:“不然呢,大锅我不会,我把熬药的小罐腾了出来,在小炉上煮的。”她将弄脏的衣裳放到小桌上。
顾司宜转头望着季般般,面部僵硬,难怪一股子药味加糊味。季般般说的坦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顾司宜说:“看来这几日比受伤更难的事情来了。”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出门之际,季般般问道。
看季般般真诚的样子,顾司宜轻叹说:“我不挑,你。”她抬眼看着季般般,立马改口说,“还是我做吧,你想吃什么?”
“在我殿里做事的时候都没让你做过活儿,你待着吧。”季般般掩上门出了屋,顾司宜随后便打开了门,偏殿的小屋旁正是一间露天厨房,季般般认真地切着菜,瞧着很是笨拙,顾司宜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靠在门框上许久没有说话。
外敌已灭,剩下的便是内患,雏上城一事算是彻底打响这一仗,景听尘大部分军队都得驻扎在泗州一阵,刚收回的领土免不了已经遍体鳞伤,大北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景澜日夜不停歇赶到了夷州,夷州在偃台靠近漠原的边境,淮策将景听尘亲卫收回安插在夷州休整,等待漠原降和送来贡品再返回朝廷报备。
叛军占领雏上城的消息送到夷州的时候,驻守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