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都有份,南璟王,景大帅手下将士何其多,户部也是为难的紧,眼下连打赏的银子都不够,哪还有钱拨给各部。”

吏部贵,户部富,礼部穷,兵部武,刑部严,工部贱这番话早被说破了嘴皮子。

户部哪年不叫穷,百姓赋税年年增收,户部叫穷,肥肉都进了这些个宦官嘴里,若要深究,怕是六部没个干净的,都不敢朝着太后禀报。

眼下战火四起国库困难,谁愿做这冤大头自掏腰包,只能撕破脸逼着户部给银子。

圣贤帝在位之时,为打通禺尧和昭邱商道,决定在丹山开路,丹山地势险恶,若想开辟一条官道谈何容易。

工部接了活,人手不够,只得广招徭役,调动朝廷养着的那些闲老兵。甚至景大帅手下的兵都借给过工部,帮忙运过石头。

若不是打起仗来,此事也不会就此做停,银子花了,事未办完,不是这事拖走了一大笔银子,如今也不至于连登基大典都拿不出钱。

季般般领了赏,便朝着隐仙殿走去,那鹦鹉体长约一米,浑身长着鲜艳的蓝色羽毛,关在大笼子中,允乔拉着笼子跟在季般般身后,笼子罩着黑布。

一路上,那畜生便未消停过,不停的叫唤着,重复着平日里常真教的短话,一声怪鸟叫,传到琼露殿中。

顾司宜趴在床上喝着景听尘喂到嘴边的汤药,她朝着窗外看上一眼,并无多话,“景大帅,侍卫都未喝那药茶。”侍女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

“明日再接着送便是。”景听尘手中动作未停,侍女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没喝上几口,顾司宜便吐了起来,这一吐,背上的疼痛加剧了几分,景听尘一双战靴,沾满了呕吐之物,她轻轻的替顾司宜擦拭着嘴角的药渍。

“若难受便等会儿再喝。”景听尘将碗放到一边,自醒后这几日,顾司宜未曾说过一句话,两眼空洞无神。

顾司宜惨白的面容上挂上了几颗晶莹大豆,指甲盖狠狠的掐着自己的食指关节,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景听尘握住顾司宜捏紧的拳头,她坐到床边,许久才开口道:“顾家到这只留下你这一脉。”她理着顾司宜的发丝,“殿下不顾朝臣反对也要护住你的性命,莫要辜负她。”

听此一言,顾司宜微微侧头看着她,双眼彤红令人心疼,她哽咽的说不出话,只能长舒一口气缓解,她压抑不住这种痛苦,索性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她终是好受上了几分。

“哭吧,哭够了就好好养伤,待他日我夺回关卫,用战功换你出这琼露殿。”景听尘环视一周,眼里满是心疼。

好一阵,顾司宜沙哑着嗓子说道:“尘姐姐,我不想死。”她哽咽着,声音小到让人听不清。

她从不怕死,可这一刻她怕了,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她指向旁边刚刚未喝完的药碗,景听尘重新倒了一碗热乎的汤药,顾司宜忍着不吐将药悉数喝下了肚。

第4章 二见

顾司宜能下床那日,宫中便迎来了登基大典。

五更天时,顾司宜便听到宫中的号角,锣声。天未亮,今日下了些蒙蒙细雨,但这并不影响大典进行。

她拢着薄披风站在院内台阶上,门口侍卫调走好几个,只留下了小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