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闹闹自然也就给了,然后司业便揣到了自己的腰包。
但这样来礼部拖了太多银钱,下次宴户部便会将预算降低,难处都交给了尚书,各司哪会管这么多。
说完,他看景白烯脸已经黑了下去,他小心问道:“将军,可有何不对吗?”
景白烯回过神,“无事。”他抿着笑下巴微收,封鹿栩颔首让出路,后背紧贴着大门。
那轮椅还未过门框,大宝抬起轮椅时,谁知轮椅侧翻而去,封鹿栩下意识上前扶,他手刚握住景白烯的手腕,景白烯腕力很大,反手挣脱开,摔倒在地上。
他眉头紧蹙,右手撑着地,左手放在膝盖上,先前长衫遮住残肢,封鹿栩此时才见到裤腿之下假肢滚落而出。
景白烯右腿的黑靴紧套在木肢上,像是断了翅的猎鹰独自用双腿攀着高山,骨子里的韧劲本是美好,却不慎坠落自尊让人一览无余。
“侍郎这是做什么?我家公子到底哪点惹得侍郎不悦?”大宝反应很快,扯着嗓子大喊起来,着急忙慌到景白烯旁侧。
景白烯吃疼的捂着残肢,封鹿栩不知所措,“我并未碰到景将军,怎会摔倒。”他上前帮着扶。
谁知景白烯却一把将人推开,“别碰我。”
“公子自打伤了腿便有后遗症,昨儿刚复发,侍郎如此可是想要了公子的命!?”大宝这句话果真引来了不少侍卫太监。
户部挨着司礼监较近,附近闲逛的太监自是很多,很快门口便挤满了人,太监见着纷纷上来帮忙,大气不敢出。
景白烯坐回轮椅上后,庚司的庚使擦着冷汗小跑而来,给两人请了安,身后侍卫面漏难堪,将眼神从景白烯腿上挪开。
“将军来了怎不通报一声,这。”庚使见此情景说话结结巴巴,反手打在小太监脑袋上。
大宝站起身想要讨个公道,被景白烯拉住才算作罢。
景白烯说:“无碍,侍郎不是故意的,不必放心上。”
“我。”封鹿栩想要解释,见景白烯额头冒出了冷汗,将话咽了回去。
“瞧这事儿闹的。”庚使佝着身子,拿着袖子擦拭着额间的汗,景白烯若是在这儿出了个好歹,他定脱不了关系。“明儿下官便让人将这门框拆了。”
“庚使大人,公子前些日子收到大帅来信,听闻军帐减少了口粮,故而想趁着进宫前来问问,是否是户部粮给的不够,此前又并未听闻今年有征收新兵,谁知门口遇到侍郎发生了此等不愉快的事儿。”大宝眼神犀利盯着封鹿栩,高声说道。
封鹿栩看向庚使,庚使环顾众人,窃窃私语的太监不停地瞟着景白烯,庚使组织了语言,回答道:“是下官的错,这门窄了些,下次将军有事儿找人传呼一声便是,下官亲自上门为将军解答。”
“那倒不必,大人不妨几句解答一下刚刚的问题,我这腿疼的厉害,听完了也好回去叫太医。”景白烯一开口,周围的安静了一些。
庚使说:“瞧将军说的,庚司管着各地粮草分配都是有记录在册,往年也是批的这么多。”小太监小跑而来将册子递上,庚使沾了吐沫熟练的翻开拿给景白烯看,“将军您瞧瞧。”
景白烯轻轻闭上眼,沾了吐沫的书角印上了手指印,他面漏嫌弃,这东西应该一早就备好了,等着他前来。
“那下官给将军念。”
封鹿栩一言不发看着二人。
景白烯不耐烦地说:“清扰大人了,大宝,走。”
大宝推着轮椅转身,几个太监抬出了门框,抱着假肢的小太监紧跟在身后,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