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3)

“你有没有事儿?”季般般看着她急得眼睛泛起泪光。王淑语往旁侧退了一下,低下头不看她们,眼睛还是忍不住时时望上瞟。

顾司宜说:“我没事儿,季锦十死了,被李忠杀了。”她愣愣地说,这一次她说话没有在季般般眼里找答案,因为她相信季般般不知道李忠做这事儿。

季般般眉头微蹙,“下次你去哪儿都跟我说,你要是出了事儿我怎么办。”季般般根本不在乎别的事情,得而复失的滋味并不好受。

季般般知道没人能当街绑走顾司宜,因为街上尽是她的人,除非顾司宜自投罗网。

顾司宜点头应声,季般般这时拉着她的手,垂眸时一眼便看到了顾司宜手腕上的红印,顾司宜连忙解释:“封鹿栩没这么大劲儿,我们遇上崔寄成了。”

“崔寄成被杀了。”季般般说道,她心疼地看着顾司宜的手腕,然后将衣袖给她盖下,“我想,景白烯应该回来了,他没有露面。”这不难猜,封鹿栩救过景白烯,崔寄成来了关卫事情闹得这么大,景白烯不可能不知道。

宫中没人能有这么厉害的箭术,也没人会救封鹿栩,景白烯追崔寄成回关卫说的通,但是他并不露面证明不单单是为了崔寄成回来。

顾司宜转头看着皇宫大门,景白烯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她说她要反,景白烯并没有阻止她,或许是大家都想结束这乱世。

第141章 终章

天幕下落,细雪纷飞,承德存六年,烟尘荡深巷,诏狱的湿冷无论在哪个季节都存在,满是冤魂鬼魄的污浊地儿静了下来,毛符宽早已问斩,季般般留下了李忠的性命到冬。

风惊竹动时,李忠裹着谷草睡着了,当铁链响动,他眼皮都不抬一下说:“饭搁哪儿就行。”

往常这时他都会挨上一脚,但今日他没有,他睁开眼,季般般穿的单薄,一件淡色长袍连图腾都没有,季般般缓缓走近。

李忠打量她一番,当他的目光落在季般般头上的发冠上时,他笑了,那发冠雕刻的是龙腾。

小旗擦了擦凳子,季般般坐了下来,李忠始终盯着她的发冠面露笑意,“如今该称陛下了。”

季般般理会这句话,她冷声说:“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您留着不杀我,就是为了问这一句话,若是咱家说了,您受的住吗?”李忠冷哼一声,坐在角落一动不动,寒风灌进来的时候,他抓了一把草往身上盖。

季般般说:“师父安排你到东厂,在常真身侧埋着,常真死的时候你便知道是我杀的,季锦十吃的糖,祖医师验的时候,你帮我做了调换,若是我猜的不错,崔以朗当年故意将药喂给周锑也是他安排的。”

她没有过问崔以朗,但是这些事情联想起来的时候,她明白为何崔寄成像只疯狗一样掘了纪恒家冢,崔寄成见过崔以朗,崔以朗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李忠说:“从你五岁到纪家,纪大人便开始布所有人,他有耐力养每一颗棋子,我不是棋子,我是替你弑君的刀。”

季般般不能亲手杀了季锦十,哪怕是季锦十再大逆不道也不能让她动手,他要季般般做皇帝,干干净净的做皇帝。

李忠的确不是棋子,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用上过他,纪恒知道她杀了常真,但纪恒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李忠的存在,李忠在宫里即使与崔以朗走的近,也是立着一条东厂孤立无援的幌子。

“你不怕死吗?”季般般反问,每一个为她铺路的人都是拿命在搏。

李忠说:“您说暗夜阁的人怕死吗?我是从暗夜阁出来的,入宫做太监的不止我一个,但却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

若不是纪恒将李忠从奴隶场救了出来,李忠也不会活下来,暗夜阁众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