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心的目的。
她今日听到季般般对小皇帝的引诱,她造就一个乱世暴君,当乱世结束,世间也便不再需要暴君,而她是贤者,但她并不是想以天下为心坐那龙椅。
季般般就这样看着她,眸中显现的尽是难以置信,她一下心软了,将火气生咽下去,“你别生气,我并没有怪你。”她想抱住顾司宜,却被顾司宜无情地推开了。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季般般,你作为摄政王,却从不为民生考虑,无辜者的哀嚎呐喊飘在浔安,战马嘶鸣都有人做抗争为生存寻觅,你做了什么,你便是这样辅佐皇帝的!”顾司宜从在门口听到季般般那句话便闷了一肚子气。
季般般刚咽下去的火顿时冲了上来,“我是这样辅佐的,我便是你口中的乱臣贼子,我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顾司宜双眼冒着星光,她一巴掌便朝季般般打过去,季般般没有躲,她能躲,但是她不想躲,她活该受着这一巴掌。
季般般一闭眼让自己冷静,她的脸颊顿时浮现红印,顾司宜手指忍不住一颤。
季般般看着她说:“我既做了这乱臣贼子,我行的便是这混账事,我要天下,所以,死点人算得了什么!”
顾司宜一下愣住了,她没想到季般般会这么回答她,死点人算得了什么,面前的人完全是疯了。
宫巷没人,但在宫中说这样的话,唯有季般般敢这样了。
“你真是混账。”顾司宜冷声骂道,转过头,她没让季般般看到自己眼里包着泪,她要的除了季般般,还有一片盛世。
而季般般刚想伸手去拦住,她还是将抬起的手放了下去,火气上头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第119章 送信
禺尧军帐的顶端飘着硝烟,帷幕厚重,帐外的角落士兵磨着刀枪。
沙盘展开,红色小旗插在盘中,精心布置的指挥台并不能让景听尘放松警惕,额角的碎发落在两侧。
淳于蔚拿着长竹棍,他手摸着沙盘边的刻印,这是景听尘做沙盘时特意刻上的,方便他能根据刻印找准方向筹谋。
他将长竹棍支出,指着中间的小旗帜说:“若要出军,便从这里绕路行军,此处是敌营,而在这里有匪军的后援,匪军主力皆在昭邱,他们是定了死守昭邱,断了官道,目的是耗死我方军队,不能再等了。”他说完转向景白烯的方向等回应。
景白烯说:“的确不能等了,瘟疫四溢,浔安快撑不住了。”
“再等等。”景听尘目光一直放在淳于蔚指的方向,不过重点是她看的是旁侧,插着盐郡的旗帜。
她看了一阵便转过身有条不紊地坐到桌前,长案下是一张虎皮椅,她坐在椅上,去年打的虎,今年制好的皮,用久了坐着也软。
淳于蔚不解地问:“等什么?听尘你可是有别的目的?”
“大帅,朝廷给了死令,这一月务必将叛军赶出禺尧。”淮策上前一步道。
景听尘清楚这令不是朝廷给的,是季般般给的,她想了想说:“一个月够了。”
景白烯冷声道:“我且看你有何打算。”景听尘沾上了阿拉真以后,也逐渐变得陌生。
勇者的决心和信仰似乎一点点在消融,力量不再凝聚在军帐,这些原因皆是因领者优柔寡断。
军帐忽然被掀开,两个士兵绑着阿拉真一路推搡入内,景听尘见到她顿时双眸一亮,她疾步从案桌前站起来。
“大帅,抓到了先前逃跑的人犯。”将士一把推打在阿拉真的肩膀上,束缚着双手,她险些跌倒。
景听尘扶住让她站稳,目光交织着欣喜和担忧,在不慎瞥见她脖子上的吻痕那一刻,一种愧疚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