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3)

“景听尘疏忽让身侧人偷了布防图,致使匪军直跨丹山,她的疏忽让探子烧了军队粮食,致使敌军偷袭我方无气力御敌,绑起来,今日我替景家惩治!”景白烯大怒,冷厉的神色瞧不出一丝不忍。

营中将士都是景家军跟着出生入死的弟兄,在景家还是景白烯做主说了算,他们看着景听尘脸色,然后上前。

景听尘是犯了错,将阿拉真留在身边导致了今日惨状,她不等将士走近,解了披风,“这军棍我该受着,因我的疏忽丢了丹山一脉,上凳。”景听尘声音哑了不少,持续御敌面上少不了疲惫。

士兵这时上了军凳,没人敢碰她,景听尘自己趴在凳上,余光隐约能见狼烟徐徐隐秘孤寂,战场就是这般充满恐惧死亡,唯一的湛蓝也会被染上硝烟。

等到士兵拿过军棍,景白烯盯着景听尘手肘都在抖,他咬紧牙槽说:“架起来,给我鞭子。”他的声音像是百万雄师齐吼,让小卒忍不住打颤,他们不敢耽误,按照景白烯说的做。

景听尘一言不发,将士很快支起十字架,将景听尘双手缚上,麻绳膈着软甲,得使劲拉上一拉才能绑紧,但是景听尘却卸下了身上的软甲,露出内里一身红衣。

景白烯接过鞭子,抽在景听尘身上,“这一鞭是替将士打的,为帅疏忽。”景白烯的力气不小,每一鞭都能看出用力,鞭子过的地方红衣颜色瞬间加深了。

大宝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多看第二眼,景听尘咬着牙关不说一句话,她没有理由说话,鞭子咬破她每一寸肌肤,疼痛蔓延全身的时候,她只能满是愧疚。

她拜将封侯的时候年龄不大,她知朝廷没有她的位置,她还是在叔伯们的努力下站到朝上,她从未懈怠,不管是战场还是军营,她皆不敢放松。

淳于蔚站在远处听着声儿,他摇着手里的扇子终是没有走近,他摇摇头转身入了屋。

景白烯抽的手肘酸麻还是没有停下,景听尘能受的住疼,见着景听尘红衣被血染湿,大宝看不下去了,他急着说,“将军,莫要打了,这么打下去大帅会被打坏的。”

景白烯一向刚正不阿不会放水,他做的不仅仅是给军营将士看的,更是给埋在偃台的景家先祖瞧的。

“住手,白烯。”淮盛文匆匆赶来,走近后夺了景白烯手里的鞭子。满脸的络腮胡上挂着白须,同几年前相比他瘦了不少。

景白烯喘了一口气说:“大哥,我替景家端正家风,鞭子给我。”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拿。

淮盛文是淮策叫来的,他的营帐在另一头,淮策怕景白烯将人给打坏了搬来了父亲做说客。

淮盛文看了一眼景听尘,景听尘哪怕是练武的身子也抵不住景白烯这么打,他说:“军中如今得有帅,你将小妹打坏了还怎么打仗。”他转向身后,“给大帅解了,下去治伤。”

将士们会看脸色,景白烯没有说什么,他们这才上前解了景听尘的绳索,将人带进了营帐。

景白烯别过脸说:“此次损兵折将,朝廷不放粮食,若是不惩治鼓舞三军气势,这仗还怎么打。”

淮盛文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听我一句,白烯,听尘年龄不大,但是征战多年泗州一战都能败两部恶狼,她一定有对策挽回全局。你将她打坏了,这三军便真的没救了。”

景白烯闻言不语,他没有不认可淮盛文所说,不过是他没想到景听尘会犯这种错误,而这种错误会致使整个大北倾盆,他绝不会姑息。

淮策扶着景听尘入了营帐,他小心地走着每一步,景白烯毕竟是练武的家子,寻常人都抵不过他几鞭子,何况景听尘足足被打了半时辰。

景听尘额头密汗满布,知道她坐稳收回手,淮策说:“大帅,你休息一下,我去叫军医。”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