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摄政
禺尧的军帐覆上白雪,篝火作响的棚内,只见一女子被绑十字架上,而那女子□□,双臂除了淤青外被冻得已经没了血色。
几个营地将士啃着马肉,军中老马被宰杀今夜又是一顿饱饭,马肉并不好吃,但是冬日打不到野物只能将就着。
“臭婊子,烧了粮草让哥儿几个又只能吃这马肉,咽都咽不下去。”一士兵喝了两口烧酒,将空罐子摔在地上,拎起鞭子对着阿拉真又是一顿抽打。
她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几鞭子下去似是不过瘾,士兵再次提脚狠狠揣在她的肚子上,终于阿拉真有了反应,不过是鲜血涌出让她睫毛颤动。
“得了,大帅今儿回来吧,打也打了,过来歇着。”另一人招手,那士兵作罢回到位置上。
景听尘带兵离营几日收复城池,这几日军营粮草被烧,太后死讯传来,朝中本要放的粮食又往后延,丹山对面的土匪吃的香喝的辣,苦的全是编制正军。
“大帅让绑着,这一顿打的半死不活,会不会挨训斥?”一人小心地抬眼朝着暗处看去。
打人的士兵拿着袖子擦了嘴道:“不会,大帅是什么人,军中出了叛徒那是要军棍杖毙,我们几个下手还算轻了。”话说着感觉背后有股寒意。
几人手中的肉都丢了站起身,垂首行礼,景听尘手背在身后,她冷眼看向阿拉真,开口问道:“她的衣服谁扒的?”
几个士兵摇摇头,面上因长年风霜起了裂纹,在篝火下显得异常难看。
淮策瞟了一眼,然后瞬间将头转了过去,阿拉真毕竟曾是酒坊的胡姬,身形样貌是极好的,如今这般五花大绑,白晰透亮的皮肤伤痕累累。
见无人说话,景听尘抽出身上携带的马鞭,对着几人一顿抽,好似将火气都发泄在他们身上。
几人不敢大动,只能任由着鞭子撕咬皮肤,衣裳穿的厚也抵不住景听尘的腕力,景听尘将鞭子交到淮策手中,“脱光了在军营外绑起来。”
淮策得了令,将几人轰赶出去,屋中只剩下景听尘和阿拉真,阿拉真缓缓抬起头看着她,她眼中没有泪水。
景听尘别过脸,摘下披风将她遮挡起来,阿拉真妄想在景听尘的神色里找到一丝异样,可惜貌似景听尘至始至终那份温柔都留给了顾司宜。
景听尘问:“为什么?”
军帐抵不住寒风,狂风像是猛兽突袭在薄帐上,肆意狂呼声,隐约能听到阿拉真的呼吸,这时,她微微启齿说:“我,本就是探子。”
景听尘转过头闭眼,再次抬眸时,她掐住阿拉真的脖子,眼神阴骛,“告诉我实情,我能保下你,当初你为什么骗我!”
阿拉真一笑,齿间渗出鲜血,“大帅在乎过吗?”她像是自嘲,绝望的双眼一闭等待死亡宣判。
景听尘没有用力,她只要稍加用力,阿拉真便会丧命在她的手下,这一刻,她眸中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色,处理叛军她向来是毫不仁慈,但如今,她的手却使不上力。
心尖上萌生出别样,她收回手,转过身问:“他们碰你没有?”
阿拉真观察景听尘的握紧的拳头,她轻声说:“碰了,都碰了,我身上的伤痕大帅是瞧不出吗?”
景听尘像是被这句话激怒,她的指节捏的发出响声,她一步出了军帐。
狂风盘旋在整个营帐顶上,淮策见人出来,凑到了景听尘身侧,几个士兵已经被扒了衣服,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鞭子。”景听尘伸手,淮策将自己腰上的马鞭递了过去。
“混账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景听尘抽了两鞭子,皮肤瞬间开裂,火辣的疼痛传遍周身,景听尘从淮策腰间拔出铁剑,血顺着刀沿留下,在雪地上遗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