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说,继续说,“就算,季般般对她有几丝情谊,但她拿什么和三姓九族的人斗,是关卫皇城几万兵将,还是七处营的十万禁军。景家不放人,便是不忠瞧不上天子,与其让阮望秋下手,不如,先一步求一封婚书。”
顾司宜如若是入宫为妃,被净房的嬷嬷验身时,查出不是清白身,那到时欺君之罪压在她的身上,连全尸都留不下一个,将她嫁了,是最好的方式。
马车停了,景白烯在大宝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坐上轮椅,季般般站在烽火台上,一身血色衣衫亮眼,崔以朗看着景白烯入宫,低眉说:“那殿下,我这便带景将军入宫。”
季般般应声,目不转睛地看着景白烯的身影,直到崔以朗离开,侍卫这才上前,撇了一眼。
季般般目光落在祖叙言身上,然后问:“解药找的怎么样了?”季般般身侧除了他,没人知道她中了春蚕散的事情。
侍卫熊炯已经成了季般般的亲信,他说:“以暗夜阁的名义对祖叙言打探过,貌似已经配出了解药,殿下近来可有再犯过疼?”
季般般手抚上胸口,她好几月都没再犯过心梗,只要祖叙言配出解药,一定会给顾司宜,想到这儿她放心了。
她说:“几月前便没再犯过,我探过体内没有了春蚕涌动的迹象。”
“可否让属下探探殿下脉,属下在暗夜阁采买毒物时,尚学过把脉。”熊炯往前一步,只敢将视线落在季般般脚下。
季般般拉了一下袖子,露出手腕伸了出去,熊炯一手扶住季般般,另一手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须臾,他微皱眉收回手,说道:“殿□□内春蚕莫名结茧,殿下往后且不必再为此担心。”
季般般神色微动,她说:“问问允乔,几月前病重我都吃过哪些药,好好查验。”
熊炯得了令便退了下去,季般般看着窗外宫门口,事后她查过体内,女子食了这阳散定是会被活活疼死,她能挺过前面几遭已是万幸,但她总想着不对,春蚕莫名结茧。
太史院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整理池昌庭的册子,还有太后生平,顾司宜研墨未曾停过,孙时鲤将所见所闻都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因为太史院属翰林,翰林院的学子总会来此逛上一遭。
对于史册如何编撰池昌庭的生平甚是在意,商棋遣散门口的学子后,在人群中捕捉到祖叙言的身影,祖叙言饮了些酒,面上留着酒晕。
“这位姑姑找谁?”商棋恭敬行礼,祖叙言身上透着酒气,身上背着一个白色药袋,药香充斥着酒味,倒像是久不出山的老神仙。
顾司宜抬眸时正好见祖叙言挤在门口,祖叙言挥挥手唤道顾司宜。
顾司宜看向孙时鲤,孙时鲤点点头,“去吧,今日事情做的差不多了。”
顾司宜这时才站起身小跑到门口,她拉住祖叙言的手,祖叙言偏着脑袋看向小案上的孙时鲤,“那便是太史编撰孙大人?”
“可有什么不对?”顾司宜见祖叙言眼中别有深意。
“一表人才,瞧着不错。”祖叙言笑道,她看着顾司宜想起了什么,然后拉上顾司宜到一边,周围的人渐渐散去。
祖叙言开口说:“赤兰可在身上?”
顾司宜唇齿微张,她结结巴巴说:“在屋里放着。”她手指了指太史院的大门,陈旧的牌匾上还高挂着白绫。
“赤兰是世间秘药,仅此一颗,我寻遍天下药材又受高人所赠才得来药材所制,能解世间毒,包括春蚕散,所以这药只有一颗,你想救二公主我知道,但是她吃,只能让春蚕结茧,解不了毒,你吃便可解毒还你自由身,谁吃你自己选择,你吃,你便用眠丹给她服下,麻痹心口犯病不至于被忍耐不了而疼死,我本可骗你服下,但是你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死,师父将选择权交给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