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宇读懂了他的暗示,耳朵烧红,喊了声阿姨。

“桃桃,脸怎么这么红?”母亲突然凑近了一点,问到。

纪桃眼神闪烁,正想借口,蒋明宇接话:“阿姨,我们几个同学今天玩过了,喝了点酒,不好意思。”

纪母一向开明,表示理解,冲两人笑笑:“家里有柠檬,可以切点泡水。”

三人别过。

楼梯间里,蒋明宇终于讨到了吻, 把纪桃按在墙上,如饥似渴地搂着他亲,两人紧挨在一起,交换着呼吸。

“脑子转得挺快,刚才我还紧张了一下。”纪桃若即若离地回应着,蒋明宇要,他给,但又不全给。

“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蒋明宇追着纪桃的嘴唇。

“你该回去了,”纪桃贴在蒋明宇怀里,玩他校服领带,又摸他麦色的颈侧,“我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其实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昨天还只是泛泛之交的同学关系,今天却已经赤裸相见。?蒋明宇食髓知味,下身又硬邦邦顶上来,麦芽糖似的粘在纪桃身上,假装没听见这声催促,一句话都不说。

“乖啊,该回家了,不然一会我妈又上来了。”纪桃觉得好笑,摸摸蒋明宇的头。

蒋明宇塌下肩膀任由他摸,眼睛跟着纪桃走,听见他执意让自己离开,不高兴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那我走了,”蒋明宇叮嘱道,“你早点休息。”?纪桃低头找钥匙开门,“微信联系。”

“我真走了。”蒋明宇又说了一遍,赌气似的凶巴巴瞪着纪桃,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纪桃扑哧一笑,被可爱得心软,扑进蒋明宇怀里,用连自己都嫌酸的眼神看他,两人又开始接吻。

第二天一早,纪桃从床缝里翻出手机,充电时才发现蒋明宇早早就给他发了消息。

“醒了吗?”这是六点发的。

“醒了和我说一声。”七点多又发过来一条。

“刚醒。下面有点疼。”?对面显示正在输入,几十秒过去不见消息。他没忍住笑了,给腰后的牙印拍了照片发过去。

这次回的很快:“我在楼下。”

纪桃以为自己眼花,呆呆打字,“怎么不早说。”?片刻外面响起笃笃的叩门声。

纪桃连忙跑过去,只见蒋明宇手里提着一个印了绿色药房标志的塑料袋,一夜过去,又恢复了平常的成熟稳重。

“我怕阿姨在家,就没敲门。”他解释道。

“我妈出门了,要下午才回来。怎么现在过来了?”纪桃问,翻出双新拖鞋递给他。?“你昨天说疼…”蒋明宇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说出来,“我就去买了药。”

“啊,谢谢。”纪桃没想到对方会因为一句话特意跑过来,悄悄红了耳朵。

吃着早饭,两人闲聊。

“你运动会报名了吗?昨天听李盛说要统计。”?“报了一千米和接力,你呢?”

“我不打算报了,帮他们写写稿得了。”

“那好吧。”蒋明宇回了这句就没再说话,拎着一袋药,拘束地站在纪桃旁边,像被班主任罚站的小学生。

纪桃也跟着沉默,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格,倒不是尴尬,只是一旦安静下来,蒋明宇基本不主动找话题,就专注地望着纪桃,眼神死死粘他身上,柔软又坚定,能把纪桃看得脸红心跳。

昨天两人太过火,险些被同学发现也没能让他们冷静,直到分开时都在粘乎乎地接吻。今天重新见面,才迟钝地感到羞耻,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都能脸红。客厅到卧室不过几步路也要牵着,手心出了汗也舍不得松开。

进了房间,蒋明宇发现纪桃的床单换成深蓝色,没话找话:”换床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