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药忽然脸色涨得通红,双眸睁成铜铃般瞪着谢宴:“怎么?现在事情闹大了,倒叫我来背黑锅了?”
谢宴抬眸恰好看见不远处翠岚正领着宜清往这边走来,顿觉安心不少:“你这又是何苦?那是你的女人,她腹中怀的是你的孩子,牺牲你一个,成全你生命中最珍贵的两个人,不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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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司药却是冷冷一笑:“值得个屁!要出宫的人是七巧,跟老子有什么关系?一开始便是她巴巴地送上门来倒贴老子的!要不是她当初说烧死桑女医后,卷了桑女医的值钱玩意儿出宫跟老子过安生日子,老子才懒得冒这么大的险!你回去告诉宜清,做人别太过分!事情真到了那一步,老子若是一口咬死,药是她让七巧从我这儿偷的,人是她让我扣下的,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谢宴听他忽然提及宜清,不由得怔住,再看已经走近的翠岚和宜清,才蓦然惊觉来人只有她们两个,心蓦然一沉,油然而生的警觉让她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她让翠岚去通知宜清,说自己找到了纪蓁,让宜清带人来救人的。可是现下,乔司药攀咬上宜清也就算了,宜清居然没带人就独自来了,事情发展至此,显然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乔司药顺着谢宴的视线回头一看,不由得阴沉一笑:“哟,这不是咱们安乐堂的掌房女史吗?怎么,见这小丫头片子说服不了我,终于决定亲自上阵了吗?”
宜清看清乔司药的一瞬间,神色变了好几下,最后竟是客气又疏离地冲谢宴微笑:“谢姑娘,不是说发现纪女官了吗?这位是……”
“你少装傻了!”乔司药上前一步,冷眼看着宜清,“七巧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不知怎的发现她怀孕了,便给她出了主意,让她直接杀了桑女医……”
“住口!”宜清铁青着脸,咬牙打断他的话,又转头看向谢宴,“你跟他说了什么?”
谢宴听得出来,宜清此时的语气里,全然没了先前面对自己时的谦恭和客气,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他想藏起来一亲芳泽的纪女官已经逃走了,劝他束手就擒,别做无谓挣扎!”
正怀疑间,宜清已经走到谢宴面前,猛然出手,一把掐住了谢宴的下颌,身子疾冲两步,竟是直接将谢宴往身后的护城河边推。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不仅谢宴,就连方才还一身怒气的乔司药和一同前来的翠岚都被惊呆。
谢宴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眸,双手奋力想挣开,眼看自己再退一步一只脚便要踩空,退无可退时,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树后疾掠而出,劈手一掌便将宜清的手打开,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谢宴,纵身跳至安全地带。
“你一直都在?”宜清捂着被打痛的手臂,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又看了看谢宴,“还是……这根本就是你们商量好的?”
“为什么?”霍景双的声音很平静,但是站在他身后的谢宴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你就这么恨阿蓁吗?”
“我不恨她,我恨的是你!”宜清看着他,一字一顿道,“霍景双,从头到尾,我想杀的人都是你,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啊!”说完,她仰起脸,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只是眼角却有两行清泪簌簌而下。
“我当初娶你时便告诉过你,是你自己亲口说过你不在乎的,你说过只要能守着我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好。况且,阿蓁何其无辜?她和我清清白白……”
“清白?”宜清狠狠拭去眼角的泪,“成亲前,你跟我说的是你心里有人,但如果我嫁给你,你必定会和我踏踏实实过一辈子的!可现在,对着这朗朗乾坤,你敢大声告诉我,过去这些年,你值夜的那些晚上,真的每次都是在宫中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