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掺杂什么不轨之心,也就僵着身子没有动弹。就这么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宴终于忍不住道:“喂!你到底准备靠多久?!”
身旁人默然无声。
“我警告你哦,别耍花样啊,我们俩的账还没算呢!”
回应她虚弱警告的,依然是一片静寂。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谢宴难以置信地侧过脑袋,凑近肩上那张纯粹又安静的侧颜,不同于醒着时的平静却邪佞,他睡觉时,反而蹙着眉,微抿着唇,双手依旧维持着交握的姿势,一副遇上了极大难题的样子。
下一秒,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他静静看着她:“既然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这么久,看来,我的姿色还是堪堪能入谢姑娘的眼,这样我就放心了!”
“哎?”谢宴一听,自觉耳根子都发起烫来,“你果然是在装睡!”
“额头上的包怎么还没消肿?”少年蹙眉,极自然地伸手探了一下她额头上的伤处。谢宴顿时怔住,想起昨天摔下密室时,他也曾试图查看自己的伤势,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记得自己额头上那点小伤,一股暖意不由得自心头升腾而起。
刚想说什么,却听他接着道:“看来,我对你的医术还是太高估了。这么点小摔伤你都治不好,我却把你当成救命稻草,果然还是太草率了!”
谢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只觉自己简直就要七窍生烟。
头一次见面他就写婚书逼她签字,第二次见面他又靠着她肩膀占她便宜,到底是谁比较草率啊?喂!
少年似是完全没有看出她的情绪转变,刚刚闭目养了会儿神,现下似乎轻松了些,身子微微后倾斜靠在书案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听说你十一岁那年,一招引蛇出洞,以身为饵,智擒京城专拐良家妇女、恶名昭著的孙老六,从此谢家小姐机敏之名遍贯京都。不知道,时隔三年,有没有兴趣陪我再玩一次引蛇出洞?”
不多时,谢宴从芷汀斋出来,很是兴奋地叫住了正满世界找自己的翠岚:“你去趟宜清掌房那儿,就说我找到失踪的那位纪女官了,让她带人快到正阳门旁的桥边来找我!”
“什么纪女官?哎,小姐,小姐……”翠岚听得满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谢宴却是一溜烟跑去找了先前那个八卦时摔着了头的太监小季子,掏出自己进宫的腰牌递给他:“你拿着我这腰牌去趟尚医局吧,昨儿个我娘带我去配过药油,就让他们再配一瓶就说是给我的。拿回来以后,你留着自个儿用,消肿散瘀是极好的!”
小季子感动莫名,连声称谢。
谢宴又佯作无意道:“对了,你去尚医局后,顺便帮我给典药库的乔司药传个口信,就说,有人知道他昨天夜里丢了东西,约他马上去正阳门旁的护城河小路上面谈!”
小季子听说有差事交办,连声应着一溜烟地跑了。
谢宴整了整衣裙,一副要踏上征途般的郑重表情,一径出了安乐堂,直奔正阳门。结果,她刚到正阳门旁紧邻护城河的小路上,便瞥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走来,手背上赫然还绑了圈纱布。她不由得挺直了身子,双手负后,装出一副悠然自得又无所畏惧的样子,却丝毫没发现自己此举无意间是在模仿某个自称“见不得光”的人。
一个迟疑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是你要见我?”
谢宴回过身来,对来人微微一笑:“没错!”
看到谢宴时,男子神色明显有一刹那的慌乱,那是典型的轻浮男子见到美人时的表现,但他马上不知想起什么,目光忽地一暗,没好气道:“哪个宫的?找我什么事?”
“听闻乔司药这里有味药,可以让人睡得死沉死沉的,不知道现下还有没有?”谢宴依旧一脸甜笑,声音却刻意压低了一些,听得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