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挣,却没挣开,反换来他双臂锁紧,更深地索取。
铺天盖地涌来的熟悉气息如同最好的催情香,谢宴只觉脑中涌起淡淡雾气般,全世界都只余他周身独有的清雪般的甘凉,接受了他唇齿交缠的汹涌温存,双手也攀上了他的颈项。
“这是最后一次!”初一埋首在她细颈旁,低哑嗓音里是酸溜溜的醋意,“下次若再让我瞧见你对那呆子好,我就……”
“你就怎样?”方才被吻得失了气势的谢宴立时瞪眼做泼妇状,却不知自己双颊俏红、朱唇微肿的模样,活像个刚被人轻薄欺负过的小媳妇在张牙舞爪、虚张声势,不仅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让人觉得心头发软,想将她再狠狠揉进怀中。
“我不能怎样!”初一听得外面隐有脚步声传来,只好伸手替她将揉乱的发丝理顺,语气却是宠溺到了极致,“我能怎样呢?你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阿宴,我这心里时时总在想着,该拿你如何是好呢?你看你,明明腿上还有伤,我还特意交代过你,我每日中午都会去灵均殿看你,你偏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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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梁公公忽然从外面急急跑了进来,“承恩公公来报,说是皇上……,怕是不行了!”
初一一愣,却是很快被一双小手握住了发凉的掌心,低眸对上谢宴那张忧心忡忡的脸,不由得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没事,他这阵子身体每况愈下……我也猜到了。”
自万贵妃死后,皇帝每日把自己关在乾宁宫中,不吃不睡,不问国事,没几日工夫,便瘦成了皮包骨。后来还是太后和初一亲自闯进乾宁宫,每日按时给他强灌些羹汤下去。初时,他还挣扎几下,后来便似傀儡般任人摆布。
“我先让人送你回灵均殿……”
“我和你一起去!”谢宴的语气异常坚定。
初一想了想点头,抱起她上了御辇后,却是握着她的手始终不发一言。
“初一。”谢宴不安地轻唤了他一声。
“我知道他时日无多的,我这阵子隐隐都感觉到了。”他说着,声音隐约有点发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谢宴默然,她知道,嘴上怎么说都好,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渴望修复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小半生的孤独里一直缺席的父皇,大概是他成长岁月里最渴望和崇拜的对象。直到好不容易成为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努力表现,竭力想成为他的骄傲。但似乎,一切仍是徒劳。
乾宁宫里,谢宴乍见皇帝的那一刹,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距离她上一次见到皇上,其实不到半年,但眼前这个发丝散乱、眼神涣散的男人,形如枯槁,皮包骨头,和她印象中那个儒雅文气的皇帝简直判若两人。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承恩红着眼睛跪在床边,一边小心提醒着,一边吩咐人备好参片,一旁的太医等人都退至了一侧。
初一似是发现了谢宴的惊讶,松开紧握的手,将她放在一旁的圈椅里,缓缓走向床边:“儿臣侍候您吃药吧,吃了药病才容易好呢!”
皇帝似是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一径伸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药呢?”初一伸手,示意人端药过来,太医却是一脸为难:“殿、殿下,皇上现下,已经无法吞咽了,药都灌不下去,只勉强用参片吊着一口气,只等着您……”
太医话未说完,初一的手忽然被皇帝一把捉住,他力气奇大,似是忽然清醒过来似的,紧紧盯着初一:“你、你告诉朕……你告诉朕……贞儿、贞儿她……”
初一默然许久,静静看着他枯槁的面容,才面无表情地回答:“是我让人故意陷害她的,玄清在鸾栖殿出入数日,她都不曾正眼相待。我原想多花些时日,以他的手段,必能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