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连点头,谢宴却哼了一声:“好个屁!他这个主意,顶多能撑个三五日罢了。那些毁了万心凤的暴民难道是饿了一日变成那样的吗?要我说,实在不行就让那些灾民齐心协力,先去劫了万淙安和他那些狗腿子同党的家……”
“那能一样吗?”谢渐甫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一个是济贫扶弱,一个是鸡鸣狗盗!”
谢宴哼了一声:“我说逼宫又没让你们真把皇上怎么样,眼下这个情形,咱们找皇上谈谈禅位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他不是喜欢万贞儿嘛,不是说不爱江山爱美人吗?只要他肯禅位,有什么条件咱们都先答应下来……”
“阿宴,你的心意我懂,只是倘若因此让谢将军背上逼宫背主的恶名,却是得不偿失了。况且……”初一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我是东宫太子,承袭大统,名正言顺,只差天命所归罢了。我不急,我比他年轻那么多,我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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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宴气得重重捶床,“敢情我这又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了!”
“此言差矣!”初一好笑道,“咱们这明明是太子不急急死太子妃!”
谢渐甫轻咳了两声,阻止两人打情骂俏:“只是眼下时局紧张,也不知道那些灾民等不等得起了。毕竟这历朝历代的揭竿起义,都始于帝王无为!”
“放心吧!”初一点头赞同,却仍是一派温和从容,“咱们等得了,有人却是等不了的!将军出去后,不妨辛苦一趟,借着这次地动之事,亲自去趟通州。届时朝中无人,本宫被囚,父皇又消沉颓废,必定也会让有些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
谢宴闻言,却是眼睛一亮:“你是说……万家?”
“阿宴果然还是在我身边最是乖巧机敏!”初一赞许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过,你现下腿伤未愈,前朝的事就不要再管了,你安心在家养伤,若实在闲得无聊,绣绣嫁衣也是不错的。”
谢将军一脸迫不及待要推出自家滞销的女儿:“太子放心,宴儿十岁时,她娘就帮她把嫁衣绣好了。趁早嫁了也好,下次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也用不着我这么山长水远地把她背进宫来了。从来只听说这年轻男女谈情说爱私下幽会的,哪听说过自家老子背着女儿私会情郎的!”
“爹!”谢宴恼羞成怒,却是一拳揍在了初一身上,“有您这么说自家女儿的吗!”
“怕什么?你做都做了,还不让我说了?”谢将军哼了一声,当着未来女婿的面,丝毫没给女儿留面子,“咱们谢家人,敢做就敢当,懂不懂?你当外面那些人真的都瞎了呀?我赌十两银子,咱爷俩半夜偷进东华宫的事,明儿一早整个军营的人都会知道,你信不信!”
“他们敢!”谢宴一听,掀被子便要出去找人撂狠话,却被初一拦腰抱住:“你爹拿话逗你呢,你还真信?也不看他们是谁带出来的兵?会是那种多嘴的人吗?”
这一记马屁拍得响亮无比,谢将军却听得受用无比,摸着小胡子连连点头。
果然女孩子的脑子还是没有男孩子转得快,倘若谢宴真嫁了,这朝野换个天,他倒是真要好好考虑是不是要给谢宴添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