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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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点了点头,转眸又盯着她因为忘了伪装成弱质女流而懊恼的小脸:“我这暗室的开关是在东墙极低的石砖上,寻常人根本不可能会绕过墙边花圃里密密的植物钻到里面来触发机栝。也就是说,你摔下来前正在东墙边……你是想爬墙去隔壁娑罗院?”他说到这儿,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这身桃花如意云纹缎是去年苏州织锦厂送来的贡缎,只有太后娘娘的宁荣宫、万贵妃的鸾栖殿和柏妃娘娘的灵均殿各得了两匹,剩余四匹还在内藏府布库房锁着。”

谢宴听得目瞪口呆,半张着嘴哑然半天,竟不知如何开口。

“有胆量在宫中爬墙的丫头,必定不是后宫那几位娘娘教养出来的公主了。但是既然能出入禁宫,想必不是公侯之后,就是大臣内眷。否则不可能分到这极珍贵的云纹缎……”少年说到这儿,微一沉吟,嘴角浮现一抹浅笑,“平北将军谢渐甫为我朝肱骨,自先皇在时便投身兵戎,驱杀蛮人,戍边保疆,英武无双。传闻中谢家小姐冰雪聪慧,温静端娴,想不到今日一见……”他说到这儿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方才因为摔下来而裙发微乱,有些狼狈的谢宴。

谢宴几乎要疑心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什么怪物:“这一时三刻的工夫,你居然能凭我身上一件衣服,猜出我的身份?”

“这很难说!”少年伸手端起桌上一杯清茶轻啜了两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一早便认识你!”

“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了!”谢宴彻底没了好气。

这么妖孽的一张脸,她若见过怎么可能忘得掉?

被人戳穿身份也就算了,还是用这么逆天的方式猜出来的,谢宴觉得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摆出在她爹和谢夫人面前耍赖时的标准无赖脸:“没错,我是谢渐甫的女儿又怎么了?你是抓到我偷东西了,还是逮到我做坏事了?”

“姑娘家偷东西做坏事事小,怕就怕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他挑了挑眉,“谢姑娘气势汹汹从天而降,一进来就往我的床榻扑,在下心中委实有些忐忑,焉知你是不是见了我这倾城颜色,对我有什么企图?”

谢宴听得咯咯直磨牙,再也按捺不住:“啊呸!就你这种比娘娘还娘的脸,谁要对你做什么?我警告你,你现下不放我走,晚点有人掘地三尺挖开你这老鼠洞时,看谁比较吃亏!”说着,她一屁股在少年正对面的案几旁坐了下来。

少年只是看了她一眼:“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倒真有些担心了!”

谢宴闻言,心中一喜,表面却只是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自幼在这暗室中长大,早就习惯了。但谢姑娘你是名门千金,大约还没试过与鼠蚁同眠吧!我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可惜老鼠多了些。有时睡到半夜,只觉脸上毛茸茸……”

谢宴自幼天不怕地不怕,谢将军为了让女儿少生病,还时常瞒着谢夫人带着宝贝女儿练拳强身,可惜曾和谢将军上山狩猎打过老虎的谢姑娘,天生就畏鼠。所以,谢宴听得身子一缩,右手居然真的碰到一团暖茸茸的毛发时,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蹿出去老远。

少年伸手将垂地的长发拉回膝头,好笑道:“原来,谢姑娘不怕在下,怕的是在下的头发!”

“你……咱们走着瞧!”谢宴嘴硬着,却连自己都听出了话里的心虚,恼羞成怒地与对面的人大眼瞪小眼。

就这么瞪了许久,谢宴发觉,眼前这人不仅眼睛比自己的眼睛大,定性也比自己好。最要命的是,娘亲现在在外面肯定已经等得着急了,说不定都已经进来找人了,而娑罗院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始终觉得那个叫七巧的宫奴表情态度都很有问题,山茄花的事更让她确信必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