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3)

上这儿是指望不上了,所以盼着太子早点大婚诞下玄孙。万贞儿那边,可是特意叫了万淙安的女儿进宫。你试想一下,一旦让万家占了先机,我们宴儿难不成还要屈居人下做个侧妃吗?太后对万家上上下下的恶感已经到了极点,相比起咱们宴儿,万家的姑娘能有多大胜算?况且,宴儿和太子殿下,那是两情相悦,以她的聪慧,三年五载的荣宠总是有的,届时一旦诞下殿下的骨血,根基便算稳住了……”

“娘娘!”谢宴越听越觉得不太舒服,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大步走了进来。

她这几日才刚理清对初一的感情,这一进宫,先是发现初一便是当年的面具少年,心中千头万绪、疑窦丛生,现下又听到柏妃这番话,便似兜头盖脸被人淋了一盆雪水般不舒服。

什么叫屈居人下做个侧妃?什么叫三年五载的荣宠?什么叫诞下殿下的骨血,根基便算稳住了?

对啊,那个人,可是堂堂太子!一旦成了他的女人,她可不就是要像这后宫中的所有女人一样吗?争宠斗狠,靠子嗣固宠上位……

想到这儿,她的脸色一阵青白交替:“这个家宴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去!”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柏妃急了,刚想说什么,谢夫人却抢先道:“宴儿,娘希望你做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管选择什么、放弃什么,将来都不要后悔。你现下听到这种话便赌气说不去,将来真要你放手,你又难舍难割,后悔了又该如何?”

谢宴咬着唇,并未接腔。

谢夫人只好道:“娘娘说的那些话,你先前若是没有考虑,就更该去的,有些问题该面对迟早是要面对的,但是不管你如何选择,我和爹都支持你,好不好?”

柏妃娘娘显然没想到自己一番话不仅没劝服谢夫人,反倒把谢宴听得打起了退堂鼓,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地盯着谢宴,却也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不好再说什么。

谢宴怔住许久,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腕间的紫檀手串,直至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好像已经习惯了腕上的这串幽紫。恍惚间,初一亲手替她戴上手串时的样子又浮现在面前,那般恳切真诚,哪有半丝要利用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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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那些回忆里的暖和好,都是假的,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好半晌,谢宴终于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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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和柏妃抵达宁荣宫时,宁荣宫的正殿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已经是一片和美之景。不时跑进跑出的小太监和一阵悠扬的琴声,和着屋里的明亮曛暖,让谢宴和柏妃的脚步都同时慢了下来。

谢宴想起上次太后寿辰和柏妃来时,这里还是一片萧索之态,如今时隔不过一个月,竟似换了个世界,心中不由得越发百感交集。

再看柏妃时,却见微暗灯火下,她脸上尽是难掩的失落怆然,不难想见,此刻她心里必然又想起了旧时元兴太子还活着时的情形。

“柏妃娘娘到!”通传的小太监眼尖,远远地看见柏妃来了,朗声唱道。

屋里的欢笑之声顿了顿,似是都冲门口望了来,谢宴心知,初一只怕早就到了。一想到要见他,下午那种莫名紧张又慌乱的心情顿时又涌了上来。

她身上穿的是柏妃特意为她准备的衣服,烟霞色的蝶纹曳地长裙,高挑身段在这种深秋时节略显单薄,由于关了几天“禁闭”,从前粉嫩的小脸尖削了一些,加上夜风一吹,倒衬得她面色有些发白,带了几分我见犹怜般的羸弱风情。

“好似起风了?”柏妃见她表情不太对,连忙取下自己肩上搭的那件镜花绫披帛给她搭上,“都怪本宫疏忽了,若是害你着凉,可怎么跟你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