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却也不等月云旗回话,便说出了自己推断出来的结论,“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虽然是为救我而去,但却不能被官府的人捉住带回去,所以才会不得不跳入河中遁走!霍统领当时就在附近,好死不死,我还求他去救人,难怪他一去不回,他必定是救下初一直接走了,对是不对?”
月云旗见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道:“差不多吧,不过……当时初一确实溺水不轻……”
“你都能认出我来,他肯定也是一早就认出我了啰?”谢宴说到这儿,心头仿佛被什么重物狠击了一下。
“此刻想来,密室之中相见时,他定是认出我了,他事后必定也打听过我,知道我是谢家人,才会连哄带骗让我写了婚书吧?否则,世上哪有那样的疯子,头一回见面,便哄着人家姑娘写婚书给自己的?”她陷入回忆,口中喃喃自语如同梦呓。
那么……动机呢?是如母亲在来时路上说的那样,从一开始,他就是看中了她的家世,想借着爹在军中的威望和权势以及柏妃娘娘在宫中的扶持,完成他的心愿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野草般拉拉杂杂带出许多乱七八糟的线索和猜测,谢宴的心一寸一寸凉了下来。
她下意识便想远离那张刺眼的面具,结果一转头,便对上了不知何时走近了的初一。
一别数日,眼前这人身份却已经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