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好像先喝酒的那个人,不是我吧?”
对上他满是温柔的眼,谢宴才意识到自己反应似乎太过激动了些,也恍然明白,他看见她喝了酒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那点情绪是担忧。
一种莫名涌动的情愫在心底攀升发酵,谢宴慌忙用力抽回手,恶狠狠道:“那还不是你气我!我告诉你,今晚的事,我、我可不是担心你,我只是……只是你现在可是寄居灵均殿!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太后少不得会怪到我姨母头上来的,我是着紧柏妃娘娘,才不是关心你!”
“你懂亲疏有别是对的,但是,阿宴!”初一忽然将她的手拉紧,洞若观火般看着她,竟似猜出她心中方才一闪而过的失落情绪,似安慰又似开解道,“你须记得,你我婚盟已订,我才是要与你携手余生的人,你看,论起内外,你和我才是一家人,懂吗?”
谢宴初听他这温暖语调还有些感动,待听到最后那句一家人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错愕地看着他,激动得说话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你胡说什么?什么一家人!婚书的事,当初说好了不作数的!”
不对!婚书的事当初好像是因为他反正见不得光,所以自己才觉得写给他也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是现在,她亲眼看着,不,是陪着这家伙,从黑暗中一步一步走出来,倘若他真拿着那一纸婚书去谢家的话,她爹那个脾气,知道自己女儿跟人私订终身了……
谢宴想到这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瞪大双眸看着初一,一副恨不得将他撕碎的样子。
初一满意地低笑出声:“见阿宴你这么欣喜若狂,我心中也甚为安慰了。”他将那枚戒指放回到枕边,仿佛方才只是个再小不过的插曲,全然罔顾还沉浸在“婚书”事件中的谢宴。
谢宴气极,蓦然扑上来一把捉住了他的衣领:“婚书在哪里!快点,马上,立刻还我!”
初一身子一歪,索性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虽然此刻气氛都有点糟,不过阿宴若如此急迫想自荐枕席的话,我也很难保证君子之风了!”
“你卑鄙!”谢宴急得声音都变了,“谁自荐枕席了!我让你把婚书还我!”
初一不惧不怒,黑眸中尽是明亮的自信和期待:“看来阿宴深知为人妻者,与夫君耍赖,为闺房一大乐事啊!”
“你放屁!谁耍赖?到底谁耍赖?”谢宴再也忍不住,“婚书是你诱我写的,当时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我不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婚书便不会作数!至于手串……手串……最多我现下便还给你!”说着,她伸手便要取下皓腕上的紫檀手串,却发现对面的人见她仍将手串戴在手上,眉间笑意更浓后,恼羞成怒地挥掌便冲初一打去,却被他伸手扣住了柔荑:“敢问谢姑娘,关于我身份的事,最早是从谁的口中宣之于众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宴一怔,想起自己刚刚才主动透露宁荣宫中自己被柏妃推出来骑虎难下时说的那番话,顿时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这怎么能算?我、我那是想帮你呀!况且、况且是你自己跟柏妃娘娘说了你的身份,怎么到头来竟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若后悔的话也不必着急,等我哪天能堂堂正正迎娶你时,你若仍是不愿,我也绝不会勉强于你,届时我亲手将婚书还你!”初一柔声似哄又诱。
“不成!”谢宴一脸“一朝被蛇咬,再不信初一”的笃定,“你这家伙满肚子花花肠子,此刻说得好好的,下次指不定又变成什么说法了!”
“那也成,婚书就在芷汀斋的密室之中,得空的时候我陪你去找吧,找出来了便让你拿走。”初一宠溺地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你想找的时候随时告诉我,我陪着你一起。毕竟那密室还有些机关你不太清楚,万一误触了那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