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4)

还有一床棉褥子。

她这才明白为何他方才掌心尽是汗了,原来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抱了一床褥子躲在被窝里闷出来的。

“你一早猜到会有今晚的事?居然提早在身上多盖了一床棉褥?”

“这是我床上的垫褥,这殿中我委实不熟,只是想着以防万一,倘若他不是这么胆小,只怕我也只能和他正面冲突了!”初一借着昏暗月光,仔细在床边摸索检查了半天,想找到小顺子第二趟来时特意留下的那样东西,“宫中能住人的地方这么多,皇上却特意下旨让我借住在灵均殿,显然是别有深意。今晚是我在灵均殿的第一夜,我原以为他们不会心急到第一晚就动手,结果看到云舞和你一同前来,就猜到今晚只怕有场硬仗要打!”

“想不到我一向认为胆小怕事的小顺子,居然因为喜欢上一个人敢这么铤而走险。”谢宴说到这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云舞的?”

“只是运气好,在芷汀斋的时候恰巧看到她在我娘出现后,曾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我娘,所以对她有些防备罢了!”初一轻描淡写道,“下午我跟柏妃娘娘打听过了,她到灵均殿只有半年,柏妃娘娘一早便知她是万贵妃的人,所以一直只让她在偏殿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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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妃娘娘知道她是万贵妃的人?”谢宴怔住,“这么说那日让苏公公故意扼杀我,也是想让云舞把这事捅出去。既可迷惑万贵妃,还能坐实这神志昏乱之事了?不对,她知道云舞是万贵妃的人,还派她来照顾我?还在穹极轩里只留了一个小顺子侍候你?这也不合常理吧?她、她……她是故意的?”谢宴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小脸在月光下有一瞬失色,但旋即便扬起一抹自我嘲弄的笑意,“是我较真了!上次在宁荣宫里她带我赴宴,让我说出你的事时,我便该意识到的。在她心里,只怕我这个外甥女和花团、锦簇那种宫女也没什么差别吧!连伺候她这么多年的苏公公,她都能牺牲,我这个便宜亲戚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柏妃娘娘向来谨慎小心,她很清楚,皇上便是万贵妃的保命符。纵使太后对万贵妃诸多不满,也不敢真正因为她而与皇上生出母子嫌隙。试问,这样的情势之下,她一个妃嫔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初出茅庐,不知深浅的我而公然与万贵妃作对?”初一坦然道,“她这样反复试探我的能力,也是人之常情,倘若我不够强大,她贸然与我联手,不过是让自己跌进火坑罢了。届时不仅太子的仇报不了,还会赔上她自己!”

“她不想公然与万贵妃作对,可万贵妃显然打算一箭双雕,连你和她一起除掉呀!”谢宴愤愤道,“现在事情很明显,万贵妃她特意让皇上安排你住在灵均殿,然后设计了这场刺杀!”

初一炫耀般拿起从枕边找到的一枚祖母绿戒指:“但是我运气不错啊,看来圣贤所言都是对的,果然骄兵必败,万贵妃这盘棋选错了马前卒,注定是要满盘皆输了!”

谢宴沉默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你今天对云舞那么和颜悦色,又在席间故意惹恼我、气走我,就是知道今晚可能会有危险,不想让我卷进来?”

这次初一没有回她,他只是淡淡道:“放心,你用鸡腿砸我后,我特意回屋换了衣服,还倒了半壶酒在身上装醉……”

一个是自己嫡亲的姨母,一个是明明才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啊。为什么他都可以将自己的安危摆在第一位,让自己远离危机,甚至刚才小顺子折返时,他不惜以血肉之躯挡在自己的身前,反观柏妃,却三番五次让自己置身风口浪尖……

谢宴鼻头一阵发酸,却是咬牙骂道:“你傻呀!既然猜到了云舞有问题还喝她准备的酒?万一酒里有毒呢?”谢宴激动得伸出手指直往他胸前戳着,却被初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