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正准备到时候再问问娘娘的意思呢!”
“那是太子给本宫的东西,送出一件便少一件了,还是留着吧!”柏妃想了想,“把本宫去年亲手绣的那幅万寿绣屏取出来吧!”
苏公公讶然道:“娘娘,那不是您给万岁爷五十大寿预备的吗?那绣屏伤神又耗时,您可是绣了大半年才完工……”
“公公!”柏妃缓缓放下手中的茶,一字一顿道,“从前,咱们有太子,所以虽然明知本宫就算是绣上十幅万寿绣屏,皇上的心思也不在本宫身上,本宫也不得不绣,因为咱们要依仗万岁爷的地方还有很多。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没了太子,本宫就算是再怎么拼命也追不上万贞儿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不值得再在皇上身上下工夫了。从今往后,咱们万事都只能靠自己了!”
苏公公默然点了点头。烛台上的昏黄烛火微跳了跳,灵均殿外的琉璃顶上,一个黑色的身影静静伫立许久。直至屋里声息渐无,柏妃从苏公公房中步回灵均殿,黑影才借着夜色飞身融入茫茫夜色之中,不多时,便回到了安乐堂的芷汀斋。
院里偶有一两声虫鸣响起,意外发现纪蓁的房中居然还有灯光,黑衣人有片刻的迟疑,但还是走向了墙边的密室入口。
初一正在屋中借着昏黄烛火临着帖子,气定神闲的样子全然没有深宵不眠的人会有的倦色。
“如何?”初一头也不抬地问道,“她是否被我说动了?”
“她准备参加三日后的太后寿宴!”霍景双摘下脸上的黑巾,一脸忧色道,“就像你想的那样,她没打算照你说的去私下求见太后说出此事,而是准备在太后寿宴时当众说出此事。而且她已经派苏公公明天一早来安乐堂暗中打听你的事情,显然是对你的说辞还有怀疑!”
“她若不派苏公公来打探虚实,我倒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因太子去世的事失了心智了!”初一将手中字帖向后又翻了一页,手中的狼毫饱蘸浓墨后,落笔端劲雍雅。霍景双却有些耐不住性子:“可是,她如果只是私下向太后说起你的事,太后势必会私下找人来见你,届时有太后撑腰,万贵妃就算想从中作梗也不那么容易下手,但她若是当众将你的事摆出来,难保万贵妃不会再下黑手啊!”
“霍叔叔觉得,万贵妃在后宫独大二十年,连东华宫中柏妃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她都能收归己用,那太后的宁荣宫里,会没有她的人吗?”初一手中狼毫一转,最后一个收笔后才放下手中的笔,缓缓站了起来,“柏妃如果真如我所求连夜去求见太后,宁荣宫中万贵妃的眼线必会连夜告到鸾栖殿去,届时用不着等明天天亮,万贵妃的人便会连夜围了芷汀斋。相反,如果她是在寿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提出此事,太后会立时向皇上施压,召我前去相见询问,届时,柏妃才可以坐山观虎,看我和万贞儿到底谁胜谁负,以此决定要不要扶我一把!”
霍景双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为什么不直接让柏妃在寿宴当晚提你的事?反倒让她连夜去求见太后?万一她真的连夜去呢?”
“因为她不是恃宠而骄的万贞儿,她是在万贵妃的眼皮子底下,辅佐朱元兴一步步从皇子到太子的柏妃娘娘。这些年,她能在万贞儿的阴影下活得好好的,靠的全是她的隐忍和谨慎。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来历可疑的少年的话而贸然将事情捅到太后那里去?”初一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上次拜托霍叔叔引荐云旗进宫做侍卫的事,办得如何了?”
“放心吧,都打点好了,估摸着这个月底便能进宫了!到时候我就亲自带着他先熟悉熟悉内宫的情况顺带来见你!”
“好!”初一放心地点了点头,“说起来,也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娘若知道他进宫当差了,估摸着也会很高兴的!”
“你娘性子随意,在内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