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快来人啊!”
来人被她一记肘击正中腹部,疼得闷哼了一声,谢宴趁机扶着墙往前狂奔,边喊人救命,边心慌意乱地往后看,结果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摔了个人仰马翻,疼得她直龇牙。
好在这时候,宫女太监们也都听到了动静纷纷赶来,不多时苏公公也赶到了,一边命人扶起谢宴,一边惊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有刺客!”谢宴接过一个宫女递来的湿帕子,狠狠擦了擦脸上的胭脂,推开众人走到刚才与对方打斗的地方,结果却赫然发现地上只有个倒光了脂粉的空盒和一片狼藉的脂粉。
而那盒胭脂,她不久之前才在柏妃的梳妆台上见到。
“这……这不是娘娘的天宫巧吗?”小顺子错愕地看着谢宴捡起的东西,讶然低呼道。
苏公公看清谢宴捡起的东西后,在闻讯赶来的所有人身上巡视了一遍:“都先散了吧,谢姑娘受了惊吓身上还有伤。小顺子,你先去尚医局差他们过来给谢姑娘瞧瞧!”
谢宴连忙摆手:“不用了,我……”
“出什么事了?”一个不悦的女声响起,众人齐齐转头,却见柏妃也向这边走了过来。
她约莫是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的样子,发丝垂散着,身上还穿着歇晌时的单衣,只在外面潦草地罩了件素纱长衫,只是素纱没遮住的单衣下摆处,赫然还有一片殷红的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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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我说都散了!”苏公公忽然暴喝一声,众人吓得连忙作鸟兽散,连谢宴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那个袭击自己的人,难道会是柏妃娘娘?
正迟疑间,苏公公却忽然脸色煞白地抚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痛苦地晃了晃身子。
“苏公公!”谢宴大惊,连忙上前扶住他,冲一旁也傻了眼的小顺子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医官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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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公现下这个症状,像是思虑过重引起的肝气郁结,以至脏腑绞痛!”尚医局的医丞说着,小心翼翼地在苏公公的头上施着针。
苏公公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平素便密布皱纹的脸因为疼痛越发挤在一处,看得柏妃眼睛一阵发潮:“那他几时能好?”
“施过针休息两日便会没事,不过到底年纪大了,以后还是不宜思虑过重,切忌情绪激动,否则只怕再发作时就不是绞痛这么简单了!”医丞捋了捋八字胡,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谢宴心里却明白得很,这话外之意,分明是说苏公公年纪大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就不一定还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柏妃入宫以来便一直是苏公公从旁服侍,苏公公对柏妃的意义自然不同寻常奴才。听到这个消息,柏妃顿时眼圈发红请医丞务必全力医治。
待医丞收针开方离去后,谢宴抿了抿唇,决定开门见山:“娘娘可曾问过花容,您歇晌时可有人进过内殿偷走天宫巧?会不会……”谢宴记得柏妃身边是有两个贴身宫女,一个名花容、一个名月香。月香前阵子染了风寒,因为怕过了病气给柏妃,这几天一直在自己的房中静养,所以这几天都是花容贴身伺候柏妃。
“不用找了!本宫午膳时随口念叨了一句很久没吃豌豆黄了,被小顺子听到了。他跟花容一说,花容那丫头就去御膳房让人张罗着给我做豌豆黄了!”柏妃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一副看透她心思般回望着她,肃然发问,“你是不是觉得中午的事,真的是本宫做的?”
“当然不是!”谢宴连忙摇头,“姑且不论娘娘是宴儿的亲姨母,单是从袭击我的人离开到娘娘闻讯出现的时间间隔太短,根本来不及从院中跑回内殿再转身出来这一点,就可以确定断然不是娘娘。只是此事确实蹊跷,宴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