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阎本:“陛下贤明。”

宋微辞:“是贤明。”

曹岫白看了她一眼,眼神怪怪的。

宋微辞察觉到了,回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似乎不太痛快的样子,想到这人一手飞鸟投林给自己出了气,于是默默道:“也仰赖边疆将士的英勇付出。”

曹岫白差点气笑了。

她这番夸赞,有点像次年来清明坟头忌酒....讲究一个仪式章程。

夸帝王的时候,倒

春鈤

是语气绵长,眼底含情绪,似真敬仰。

呵。

一姓宗族。

“宋姑娘客气了,为君王令,应该的。”

“我没客气,就是不想得罪你,你的脸色不太好。”

宋微辞不太理解这人为何老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自己。

也不知她真身吧,何必这么似愁似怨的,略带挑剔。

若不是看他年纪轻轻给那会名声狼藉的自己抬棺了,沾了自己的晦气,她还真不想给他倒酒。

他没少年时可爱了呢。

曹岫白:“.....”

宋阎本笑了,对曹岫白:“你别欺负她。”

曹岫白看了看明明都没喝几杯酒就自带微醺的祖孙俩,毫无脾气,依旧凉冷如清潭,“.....我一个外人,可不敢。”

宋阎本:“万一你们俩以后成一家了,那也不能欺负啊。”

这什么话?

曹岫白跟宋微辞都看向他。

曹岫白是早知真相的,知道上头两个长辈万一真成了,此事就是帝王也阻止不了,宋公是在给他做铺垫。

宋微辞是云里雾里准备顺其自然,但也没想到这种走向。

她愣了下,故意慢吞吞来了一句。

“曹世子跟祖父您其他孙女有婚约?那我以后得叫他姐夫,还是妹夫?”

曹岫白跟宋阎本:“.....”

一老一少表情几乎雷同。

仿佛噎着了。

宋微辞心里有了其他猜测,心情微微下坠,但还是撑着下巴婉婉一笑。

“看来不是。”

“那就当我开玩笑吧。”

“不过,如果是,也挺好。”

曹岫白面无表情:“哪里好?”

宋微辞敛了笑意,娥眉淡扫,手指握着酒杯浅浅一句。

“飞鸟投林,看着很气派。”

是在夸,但也没笑,浮于表面。

恰好此时那一伙锦衣夜行的武林年青人本来在找座位,一看她的笑颜,很快提剑来了旁桌。

曹岫白冷眼瞥过。

三男一女,坐下后点了一些吃食,开口就问那拿着单子要走的店主。

“店主,你家这边渡口最近死人了吗?”

“听说有水鬼。”

水鬼?(下本预收还没定,但挂着预售先了,……

店主也是觉得晦气,先遇上了官家跟武林高手的狂浪份子,本以为是狂浪极致了,这边还有更狂浪的呢。

毫无礼仪可言。

“公子,你这话怎么说的呢,怎么可能!我们在这开店数十年,也未曾听说什么水鬼之事啊,更别提死人了,您这是哪里听来的胡言?”

那锦衣公子摇着扇子散漫打量着店主,“崂山过道者,水路蔓延十二县,多为商贾,商贾者中途遇险,渺无音讯,家里又有些财帛,你说人家家里要不要报官?既然报官了,如果是一家两家还好,每个县都有好些人,还都过的这条路,这等诡谲,自然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