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武林一方霸主都不为过,还如此年轻,都不知道哪里的名门之后,他们可招惹不起。
宋阎本从后面拍了拍曹岫白的肩头,看了下讪讪来致歉的驿站主人,幽幽一句:“不用怕,他是武林人,生死都由不得官府管的,你们大可一哄而散,为何要如此怯弱?”
众人:“?”
店主都快哭了,“这位大老爷您别开玩笑了,咱们家还要做生意呢,真死人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宋阎本摸摸掏出一枚县令令牌,热情塞到店主手里。
“无妨,本官在此,随时可以支应处理案件。”
“随叫随到,绝不让今夜的案子过夜。”
“毕竟牵连其中的还是本官的亲孙女,绝对当做自家事来处理。”
“你们大可放心。”
店主跟众人:“......”
跪了,跪了还不行吗?
伤了手掌的那个武林人红着眼打了自己嘴巴,上前致歉。
真心诚意,生怕被报复。
不仅拿到了好房间,店主为致歉,还送了免费的大餐。
坐在靠窗的好位置,吃着热乎乎的野味佳肴,宋微辞含笑低声问宋阎本,“祖父,您说的低调....”
宋阎本用筷子夹着烟熏腊鸡块,辣椒热炒,够味得很,他说:“是低调啊,我这不是没拿真正的大官官令么,岫白也没真出了实力,就是小试牛刀,这还不算低调?”
“而且这么一来,你也不用一直拘于房间了,怪闷人的。”
他跟曹岫白倒是态度一致刚进门瞧见这店内牛鬼蛇神多,还有武林人,满嘴胡咧咧,若是没有宋微辞这样的女眷在旁也就罢了,低调些,遇上事再周旋处置,但她在,半点差池都不能有,那么高调一些,暴露一点肌肉,让人心生忌惮不敢放肆,能杜绝很多危险。
你看现在多清净,那些人还敢冒犯女眷?
看都不敢看。
絮娘惊讶,但笑了,主动上前给老爷子倒酒。
宋阎本哪里不知道这位高手的想法,哼哼一笑,受了这杯酒,嘟囔着:我宋家是没你家主子放眼帝国都是一等一的尊贵,但也不是小门户,在帝国境内还护不住自己孙女?岂有此理,让你再小看我老头子。
曹岫白不介入祖孙对话,低头静静吃饭,偶尔瞥过宋微辞夹菜的喜好。
心里几次反复。
突然,大门再次被推开,有新客人来了,可惜没位置了。
“外面下大雨了,你跟我说没位置了?”
“我觉得还有。”
店主上前来,看这伙人气势汹汹,是武林人打扮,有点怵,客气道:“真满客了啊,我们做生意的何必骗人...”
“满了没事,有人走了,不就有新房间了。”
一把扇子点在护卫肩头,从外面大雨磅礴中走出一锦衣公子。
劲腰长身,英气勃发。
抬手就从袖下抽出一张银票。
“一百两,买两个房间,可有人愿意?”
蹭一下就有几个人窜到他跟前争抢着....
五十两?他跟徐清刀加起来的一年俸禄都不到这么多呢。
仵作看着咋舌,跟对面的徐清刀嘀咕:“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要是有钱,能让尸体从坟头下爬出来给让位置。”
徐清刀:“你是个仵作,怎么还开这种晦气玩笑?”
仵作:“你又不是姑娘,我顾忌什么?你小时候的尿布还是我换的。”
徐清刀:“.....”
忘记了,这人年轻时是骊山县城少有的大夫。
被他接生的可不少。
跟宋微辞从前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