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让安排盯消息的人刚放了暗哨,说是那边有打斗。”

燕子坡在对面岗上,要在更高处才能眺望得见,护卫堆里能人辈出,不乏斥候人选,自能盯梢。

如今看来,人是确实要抓到了。

那丽娘在燕子坡遇害的可能性极高,可这就必然带来一个怀疑她不可能一个人上山,而且刘昭安大概率知情甚至陪同,那他自然嫌疑最大。

思虑片刻,宋微辞让絮娘安排一个护卫去打听刘家的事,尤其是这刘昭安的病情。

絮娘明悟:哪怕已从老沙弥那得知刘昭安身有肺病,且十分严重,自家姑娘还是怀疑了此人。

认罪 宋微辞忽开口:“在哪动的手?”……

刘家人闹腾,刘昭安身体不行,拦不住这些族人,菩提院僧人是出家人,也不能跟人动手,这边节节败退时,门口守门的差役都快拦不住人了,厉声怒斥中。

仵作带人赶到,正要发怒。

一把长刀从林间飞出。

直接斜插在刘家人等人面前。

“骊山境内,白身冲撞府门办案,是要造反吗?”

徐清刀从上坡阶梯几步跃下,踱步中拔出长刀,对着刘家人。

“来,我看看今日谁敢再进一步!”

“以忤逆罪,本捕头拔刀,血溅三尺,此后再跟县令大人请罪彻查是否合情合法,若有不合之处,牢狱尽可入。”

“有谁?”

“上来!”

场面寂静,无人喧闹。

稍许,刘家人才出了一位老者,客客气气说他们非要忤逆官府查案,实在是关心过甚。

“既然过甚,那自当克制,难道人人都如你们这般只想着自己,万一有人缺钱,所求过甚,还能去抢金行不成?”

徐清刀果然雨露均沾,不惧权贵,对普通老百姓也一样冷酷古板,言语犀利得很。

絮娘轻叹:“姑娘眼光精准,此事也算了了,不然怪麻烦的。”

宋微辞没那么乐观,“可未必,这些人好不容易逮着天大的好机会,刘昭安的身体又因此重创,若不借骊山百姓对于子嗣的苛刻非议给他施压,这富贵未必能顺利到他们手中,所以即便徐清刀再凶,只要县令不在,他们就敢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

“这动静看来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大师傅无暇过来,回吧。”

她取了那茶砖下楼去掌管茶室的师傅那坐了记录,记账取茶。

中途闲聊时,听那熟稔的师傅聊起今日见闻。

“姑娘还是好品味,刚刚有郎君跟您挑了一样的茶呢,不过他听说存品不多,只剩两方,一方既您手中这个,另一方在我这存档,他却不要了,挑了别的青砖。”

宋微辞闻言微讶。

“别的青砖?记得上人前些年从外带回一批洒面,口味也好。”

“对对对,此人的品味跟姑娘您倒是相似,都爱赤壁高山茶树的醇和雅致。”

宋微辞:“好这口的人可不少,只能说我们的喜好先经过上人的好品味甄选圈定吧。”

师傅闻言自得,呵呵笑。

宋微辞这边弄好,且带人出了门槛,正到庭前,却见隔壁偏殿的事故果然有了后续。

刘家的族老得了个没脸,讪讪不敢言语,这时候反而是刘昭钦站出来周旋,刘家人有了梯子下,也算客客气气,只是依旧坚持诉求,既要确定真凶老陈伏法......

一位面嫩一些的青年走出来,行礼后高声道:“小人刘福安,听说那老陈已经认罪,又抓了现场,如何不是真凶呢?”

“我等也非冲撞官府,只是哪怕按照县太爷大人往日查案之风,如有苦主对案情存疑,也自会给予解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