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过,没到开战那天,不管做什么,都是为敌,既然都是敌人,怎么得罪都不过分,反正真到了出手的时候。”
“陛下您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决定我们这?些人最终下场的不是过程,是结果。”
就好像五年前的毒酒。
他何尝不是赐下了。
如?果真那么心爱,真那么求而?不得,就不能不赐吗?
是打?算让她假死送出王庭,替换另一个身份,然后再被他圈养占有?
是这?样?吗?
但这?是什么天大的恩赐吗?
那些不堪的日子?里,他何尝不是真心实意说什么要她真心,问她可不可以当他的皇后。
固然她不信,也拒绝了,甚至觉得他喝醉了的样?子?分外可笑。
可他装得那么真,有些时候,她都怀疑了,甚至有点从了骨子?里还留有了几分软弱,想着:如?果真的能苟活,能不让那些亡故的至亲失望,少了那些尊严,其实也没什么。
幸好啊,幸好她最终没信。
也幸好她最终还是软弱的。
没有胆气?再苟活。
也终究是太累了.....
她一个人走在那昏暗的走道,把堂堂帝王一个人留在后面。
在交错的光影中,脸上的悲无?人知。
她很早就知道了。
真爱她者,早已亡,不复返。
她终究是对祖母失信了。
宋微辞离开后,温少卿一瘸一拐走到了天牢的监御墙头,顺着帝王背对着他望着那马车的目光....
看到了离开的车马卫队。
帝王对这?个小表妹似乎很好,临走时还派了宫人传旨去国库领了大量重赏,后脚就会送去昭阳王府。
“陛下。”
温少卿声音温润,但
椿?日?
并不暖意,只有为人臣子?的冷静。
秦怀屿迎着风,转着象征龙头的扳指,淡淡一句,“你说她发?现没有?”
温少卿不解:“什么?”
秦怀屿:“装?”
温少卿:“臣下不知....”
秦怀屿踱步,“埋得最深的那个乌合太子?心腹,估计已经看出孤如?今的癫狂了。”
“以为孤将?她认错成别人.....深情可许。”
“对吗?”
所以此前在审讯室那个小庄子?有机会突袭,其实是他跟温少卿君臣设下的计策。
温少卿低头,“为帝国,乌合太子?是心腹大患,陛下如?何设计都不为过。”
帝王之心,再冷,都不为过。
“世人都以为你是宋公精心培养的门生,你这?般帮孤设计他的孙女,心里过得去吗?”
帝王含笑问。
温少卿低头,“臣下首先是帝国的大理寺少卿,也是陛下您的臣子?,最后才是宋公当年欣赏引荐的门生,但,宋公从不热衷于结交党羽,若是他有此意,臣可能已经不在大理寺了,也许在阁部。”
这?话很露骨。
如?果他去阁部,也是宋阎本精心培养的门生,就没有薛空镜的事了。
当年,他是有机会将?自?己的官场人脉留存给一些看好且可信的后生的,但他没有。
说走就走。
提到宋公,秦怀屿终究是少了原来的冷意,只是皱着眉,为难也只是一刹,后重新恢复冷漠。
“但如?今这?般设计,很多人会信,对吗?”
“薛家,沈家,太后,都不太安生。”
温少卿知道这?是一条毒计,“只要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