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掉他们的糟老头?
一语双关。
宋微辞被逗乐,笑得花枝微颤,又趴着枕头眉眼温润带妩,“有你们保护,这么威风,这类人往往欺软怕硬,没什么胆子冒犯我的,若是真有能耐,连你们也不怕的,必然?身?在高位,倒也不会被女色所?迷。”
絮娘:“姑娘这话天真了,那些人可更贪色。”
京都那些...呵!
宋微辞:“我的意思?是玩玩,跟迷恋是两码事。”
絮娘一怔。
她忧虑的是姑娘未来人生大事,是觉得这般美貌这般家?世,千万不要被糟心人给骗了吃大亏。
可自家?姑娘好像看?得更透,而且对于?女色权欲比较警惕。
宋微辞在笑,但?笑得凉薄又微妙。
“一个是消遣,没威胁,不必浪费心力,纯粹打发时间或泄欲。”
“一个是会被影响,干扰决断。”
“越上位者,心越薄凉,否则很难坐稳那样的位置。”
不是坐上,而是坐稳。
她知道其中差距。
“所?以啊,只要你们在,宋家?跟母亲那边台子还?在,我这样的人,反而清净。”
惹不起,不必要惹,真要惹,也不会以侵色为主。
经历过,自明白?姜鹤眠为什么会被连续侵辱,不管得手的,没得手的,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是姜鹤眠。
美色这种东西。
是最低级,最不被考虑也会最容易被放弃的优势吧。
一开始可能也是秦怀璋与她初遇那会的缘起根源,毕竟那会以她的处境,实在没什么可值得人家?看?上的。
但?作为太子,过了那点子兴头,得到了,腻了,始终是权力为主,如此才能解释他后面那些年?的变化。
她也曾靠它得了一些好处,又因它吃了天大的亏,仔细衡量,源头祸患也在于?此,实在谈不上多大的优势。
形色在外,空有姿欲而无权器,与猪狗何异?
絮娘不知她心里的殇寒,“只是不希望您被骗,如今倒是怕您看?得太透而殇情了,这样也不好,您不知将来也会有人真心为您钟情吗?”
宋微辞惊讶,后失笑。
“是吗?那应当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恩赐。”
絮娘挑眉,笑了:“也对,确实不是。”
宋微辞看?着牛皮纸被彻底烧完,事情也都安排好了,重新有了倦意,昏昏欲睡了。
絮娘帮她把杯子盖好时,还?听到这人慢吞吞说?着最后的话。
“不要担心我。”
“絮娘....”
“其实这世上钟情一事才最伤人,别的,其实都是一咬牙就过去的事。”
“我不会的。”
记忆回归,絮娘想到薛云钦那小子在码头的眼神,想到若是被这类人盯上,不论后者是否有真情实感,都不是什么值得让人感动?的事。
宋微辞并未想别的,她还?在想此事为薛家?杀人灭口的可能性。
“我觉得不太可能是薛家?。”
絮娘疑惑:“不是?他们不该是最有可能的么,也有能力做到虽然?云阳的底子肯定是偏向?宋家?等当地大族,可总有一些类似知州这些调任的官员因为根基不在本地,容易被收买的,毕竟他们可以被薛家?运作调升到别地,飞黄腾达,并不计较被宋家?报复的风险,所?以,以这次的冲突,薛家?真要报复,驱动?这些周边势力出手,也不难。”
宋微辞看?着火盆里还?在燃烧的火焰,表情有些古怪道:“絮娘你好像已经认为薛云钦通敌卖国了?”
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