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水域这边的漕运是否更改了巡河规矩?薛云钦贪财,可能利用薛家?的人脉拉拢了漕运长史,增加巡河次数,以此欺压诸商行,让他们私下上供养廉银,本是他们贪污枉法之事,可能阴差阳错耽误了这异族人的逃离....”
“去查一下变动?的规矩以及最近时日那几班漕运巡检过的商行,里面必有勾结异族的内贼....算了,这事不能让你们来,还?是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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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头蛇....把干制的牛皮纸都取出,絮娘?嗯~~?”
宋微辞察觉絮娘眼神空乏,以为她疲倦走神了,并不恼怒,只是尾音拉长以作提醒,絮娘反应过来,立即安排起来。
一批牛皮纸取来时,她看?到宋微辞已经用正常的薄纸写信了,且附上一枚印鉴,用红泥盖上。
“这是祖父的附属私印,除他本人的印章之外,这一印鉴基本等于?他本人驱使?,发出去,驱使?云阳属他心腹人马的官员去办这事,查商行跟长史....”
絮娘:“姑娘不让我们查?”
宋微辞:“宋家?的事,太劳累你们,对两边都不好。”
絮娘隐懂,不再问,接下后火速吩咐了护卫长去办,再回头,宋微辞正在用牛皮纸对着真正的密信拓印复刻。
弄完出几乎一摸一样的密信。
“塞回他衣内,到时候....”
“这封假的,安排这个商人他也是归化一族,异族面孔,这些年?依赖宋家?庇护才能让家?族扎根繁衍,脱离不了庇护,而且他的生意不小,应该已经被薛云钦剥削过一层了,必然?容不下此人.....”
等絮娘安排好一切,发现宋微辞倚着床榻,正在往火盆里烧东西。
牛皮纸。
剩下那些牛皮纸。
她一概烧了,不留祸患。
她家?的姑娘,是真真如璇玑灵隐,厉害非常。
可是...絮娘第一反应却是关注别的。
她走神了。
宋微辞抬眸,青葱细指夹着坚韧且珍贵的牛皮纸,“絮娘,你又这般看?我做什么?”
不是一次了,她有些疑惑,还?以为哪里不妥。
絮娘回神,靠近,从边上笼柜中取出薄但?暖的外来海域波斯软披盖在宋微辞身?上,遮盖了些许薄纱之下的玲珑玉润。
“姑娘啊,将来,您可千万要好好挑儿?郎。”
这五年?来,她看?着眼前人不断长大,越近华丽。
好皮囊乃天生,父母成全。
可气质不一样。
那是被养出来的。
金尊玉贵,巅峰权力。
可是,真的美玉华光,难掩其珍。
在这般世道,皇帝若老了,被挖空了权势,都会黯然?退场,若无权力庇护,谁人能不争她家?的姑娘?
豺狼虎豹太多了。
好在,她生于?鼎盛。
也会有许多人愿不顾生死护着她。
至死不渝。
絮娘站在自己?的位置,已然?窥见了宋微辞的华美表象跟背后代表的权利富贵,以及必然?要面对的争斗,突觉得若是安于?云阳这小地方?,避开那些风险,不入局,可能也是好事。
可是....主君后面,宋家?处境,以及帝国局面,哪里又能让眼前人彻底安定呢?
还?不如张扬肆意,向?上抉择。
像她的主君一样,掌握权力,成为他人之主!
这话没头没尾的,宋微辞疑惑,但?很快意识到了,垂眸瞧了身?上适于?安眠的衣料,也只是笑笑,指尖松了最后一片牛皮纸,看?着它在火盆里被火舌吞卷,自身?倦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