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宋微辞依旧没有等行动?出结果?的习惯,她在睡,只是今夜的雨太大了,她中途醒来,看?到窗柩有被疾风急雨拍打的动?静。

坐卧了片刻,她才觉得肩头有点凉,手指轻拢,拉扯了垂肩下的软纱内裙。

“姑娘?是我们惊动?您了吗?”

絮娘他们在守夜,做布置,她听到内屋动?静,以为宋微辞被吵醒了。

“并不是,只是醒来了。”

“可难受?”

稚春爬起来,摸摸她的脸,回了絮娘。

“没有生病。”

“暖呼呼的,但?可能又做噩梦了。”

絮娘进来,担心她病发,宋微辞苦笑,“已经好了的,别担心,至于?噩梦,也没有。”

“近期睡得挺好。”

“没什么能让我不安的。”

絮娘联系她,把脉后确定无碍才放心,但?也提了自己?的疑惑。

“似乎很平静,没有敌人来犯的意思?。”

“姑娘也说?薛家?那边哪怕不敢对祖父等诸在朝官员出手,但?若要派人假装异族羽翼来暗杀姑娘您,既报仇,也绝后患,这种刚猛手段也是常事。”

“没想到,他们没派人,这两日一直太平。”

难道是要过几天?

宋微辞也惊讶,“许是我多虑了,那边处置好了吗?”

“那个长史已经拿下了。”

“那个商行下面有地道,抓得麻烦了一些,正在抓...要等些时候来消息。”

正说?着话,探子冒雨回了。

带来了让宋微辞都挑眉疑惑的消息。

那商行内勾结阿索那的人,已经死了,被杀死在密道之中,似乎藏了一些密信的密匣子也被人取走了。

絮娘:“难道是薛家?动?的手?!”

宋微辞垂眸不语,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撑着腰肢的南瓜软垫。

絮娘却想起之前。

两天前的晚上,抓到人一盏茶后,被絮娘叫醒的宋微辞带着些许中断睡眠倦怠慵懒,低声问了情况。

“依您的猜测,这人若真的冒险来了,就是急着传紧要的密信出去,果?然?搜到了。”

密信到了宋微辞眼前,烛光已被点起,借着暖光,她先摸到了纸质,再瞧着纹理跟笔迹。

“突厥乌合太子?”

“还?有堪舆图,难怪。”

“是想趁着曹岫白?被召回,接管边疆的大将身?份还?未定时联合回纥跟吐蕃发兵攻打....这堪舆图上的兵部调动?跟以往不一样,是最新的.....”

絮娘脸色一变,“最新的?朝廷在召回曹公子时,必然?也会应对外敌的突袭,这调动?显是机密,以备不时之需,若是此人密信传外,岂不是证明这通敌之人必为兵部要员?”

“兵部要员不会在云阳,就算约在云阳见面,这里也是宋家?的地盘,此人若非心大,既为拉宋家?下水的意思?。”

絮娘恍然?,下意识猜测:“难道此贼故意来宋家?,摊着姑娘你这边设局,剑指宋家?,也并不只是想要借您逃出?”

宋微辞:“许是两手准备,最好能逃出,万一逃不出,被抓了,也能用自己?来拉宋家?下水,此人大概算是死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絮娘觉得这种猜测基本八九不离十了,可是....她有点走神了。

宋微辞手指摩挲着牛皮纸,垂眸时顾自思?索,片刻后喃喃且商讨式道:“但?也有其他可能性。”

“其实有最简单的线索,因为太直接,反而让人忽略了这封密信显然?紧要,一旦成功送出,好处可比污蔑宋家?大多了,毕竟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