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该死在车祸之中。

我后悔答应系统来攻略霍吾靳。

这样我和程之岩就不会相遇，他也不会因我而死。

我亦跪下，伸出双臂抱住他。

抬手摸在他被扎成刺猬一样的背上，找了位置合适的一个羽箭。

然后握住那支箭，用力往我的方向一捅。

长箭彻底穿透程之岩的身体，然后扎在我的心口处。

10

程之岩中箭死亡的画面又在我脑海中闪现。

再一次直面他死亡的场景，我被吓醒了。

「啊！」

我可以发声了。

可是我抬头一看，入目的景象十分眼熟，我还在皇宫之中。

看来我没死，霍吾靳也把哑药的解药给我服下了。

可有什么用呢？

倒不如死了的好。

霍吾靳原本一旁处理政务，我刚醒来时的惊呼声反倒提醒了他，我已经醒了。

于是，他扔掉手上的奏折，走到床榻前，伸手十分粗鲁地将我从床上扯下。

他一路硬拽着我，往外走去。

此时寝殿外，放着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关押着一条看来很凶恶的大黑犬。

霍吾靳开口，「你昏迷了两天，这条狗就饿了两天。」

我有些疑惑，他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紧接着，一个太监端着一个盘子走上前来，而那盘子上放着一只断手。

霍吾靳掰着我的头，迫使我看着那只断手。

当看清那只手时，我大惊，「霍吾靳，你要做什么？」

霍吾靳冷笑，「看这只手的食指关节处的疤，眼熟吧？听说是程之岩想给你一个惊喜，从未进厨房的他，学着做菜结果反倒割破了手指。」

下一刻，他下令，「扔进去。」

得令的太监立刻将程之岩的那只断手，扔到狗笼之中。

饿了两天的狗，当即用最快的速度扑上去，开始啃咬。

见到这一幕，我尖声大叫。

「啊！」

我发了疯地想上前，却被霍吾靳的双臂死死箍住。

我哭着乞求他，「霍吾靳，我求你不要这么做。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我就这样一边痛哭，一边被他逼着看完那条黑犬啃食的过程。

直到那条黑犬啃食结束，霍吾靳才放开了我。

我早跌坐在地，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霍吾靳抬起我的下颚，逼我直视的他的目光。

「这次只是程之岩的手，下次便是让你亲眼看着他的头颅被狗啃咬进食。」

「不要，不可以。」我扑过去，抓着霍吾靳的衣裳。

「那你还敢同他殉情吗？」

我仰头看着他，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霍吾靳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珠。

「只要你听话，我会好好安置程之岩的尸身，否则我便将其大卸八块，然后让你看着他的尸体被畜生吃下。」

我抱住他的腿，急忙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求你让程之岩入土为安。」

霍吾靳抚摸着我的头顶，「只要你听话，他的尸身会有入土为安的那天。」

我口头上答应，而实际上，我心里想的却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11

后来的日子里，霍吾靳几乎日日都来我宫中。

我对他毕恭毕敬，但凡他有所求，我必满足他。

他待我也好，赏赐也如流水一般进了我的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