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青六不自觉地发了呆,而王宛宛早已又生一计,想要带他乘马车到郊野去玩耍。
出门前被迫去清洗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不是伍青六日常所穿的短衫,而是绸缎丝履,与那王少爷的衣着有些接近,却没有他那般华美,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只觉得这一身行头并不配自己,或说,是自己配不上这身打扮。
但王宛宛此刻可无暇顾及他那点心思,将人推到马车上坐好,又命人堆了酒在车内。
马车十分宽阔豪华,脚下亦铺了价值不菲的软垫,四面密不透风,小窗也被竹帘遮挡,车厢外有车夫驾车,伍青六不知道要去何处,只是那王少爷从上了马车后就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审视着他,令他心惊胆寒,就怕又要出什么乱子。
不想,那马车才上了路,醉鬼王宛宛便向他靠近,不仅伸手解伍青六的衣,还顺手解了他自己的。途中伍青六不怕死地抗拒了两回,又挨了几下拳脚,吃痛后心生惧意,便不敢再拼死抗拒。
王宛宛剥光了伍青六,自己也不着一缕,但却不见他马上行事,而是拿过酒壶对着壶口灌酒,他如斯形骸不羁,却还是风华不减,便连那酗酒的模样也令人不忍错目。
见伍青六似痴似傻般注视着自己,王宛宛勾着唇,倾身向他,掐住他的脸,把壶嘴对着他的唇硬是怼进去。伍青六被烈酒呛喉,涨红着脸狼狈咳嗽,可王宛宛又欺压上来,使他倒在地上,被自上而下按着灌酒。
伍青六拼命摇头挣扎,然而王宛宛一连给他灌下两壶酒才罢休。事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手劲不小,可伍青六的脑子都被酒给迷浑了,哪里还能感受到什么劲,被打了几下,迷迷糊糊地望着眼前人。
车夫也不必问王家少爷要去何处,不过随意进山于崎岖道上驰骋。这有着醉鬼三王名号的王家少爷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他乘马车出门,无去处,只管归处,行山过船也是常有,车备满酒,一路饮,饮完了,睡一场,或狂放一场,又驾车而归。
反正总有人替他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