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见少爷带伍青六来此见老掌柜,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只是他亦万万想不到啊,这伍青六竟值得少爷如此大费周章,非还得打上一副价值连城的镣铐给他戴上才行,这是要他往后哪也去不了,不仅娶不了妻,身子也见不得外人,就只一个少爷呀。
心中唏嘘不已,也不知该不该对那糙汉同情几分,又想他若不是总想着逃,大抵少爷也不会想出这个法子来制他。
这边王满心有余悸,万幸不是自己招了少爷的青眼,那边伍青六简直想呼天抢地,他被迫戴上了一些银制的饰物,比如那脚镯之间还有细链,链又缠着手镯,手镯上也做了机括衔接银链子,而这细长的银链子复沿着双臂缠上胸膛而与那颈环挂钩,简直是环环相扣别出心裁,看似十分简单,然复杂无比,是以伍青六怎么也扯不下来,更解不下来。这副银镣铐设计得十分特别,并不影响他的日常行动,可若多了举动,总也会缠绕在一起,不叫个懂行的给他开解,那是要绞死他呀。
被戴上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伍青六简直欲哭无泪,等回到王府,见着那噙笑审视他的醉鬼王宛宛,伍青六立时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不在这等着他呢。
于是自知会很凄惨的伍青六这回老实了,先跪下去好好磕头求饶了一阵,又把好话都说尽了,可惜此时的王家少爷已然不为所动,他先给伍青六喂了几口酒,又抱着他亲吻,细细打量着他身上这副银制的镣铐,只觉得配着这糙汉刚劲柔韧的身段十分美丽,爱不释手地挲摩不休,等他的脸红了个透亮,眼又含了泪,半截嫣红的舌僵着,便噙住他,堵得他口涎溢出,喘息个不止,接着又拉动他身上的链子,把他勒得痛了,复又将他双腕扣在顶上,踢开了他极力并拢的膝,挤身进去,连一丝多余的犹豫也没有,便劈山伐木将其撞至渊落。
于是糙老爷们伍青六便只剩下哭哭啼啼和凄凄哀叫了。
宛宛不觉21
(二十一)
这洛水一带有不少高门大户,其中高子瑁才名贯耳擅使古琴,为人狂傲不羁,然虽好酒却无酒量,一喝醉便滔滔不绝,抨古讽今,闲来作诗也将那些名流人士个个拖出来笔伐口诛,毫不留情。
相较于王家少爷醉鬼三王、草包美人的名声,这位高子瑁可谓众星捧月一般,他酒量不好朋友却不少,大多才情不如他,可都喜欢与他为友,出去向别家说结交了高家的话似乎也能自抬几番身价。
上回李横水所办流溪酒宴,于筵席上所发生的一切被那些参宴的名士四处宣扬,传到高子瑁耳朵里时,他当即洋洋洒洒一篇长诗歌,把朱门草包贫贱软农二者之间批判得体无完肤。
高子瑁八岁便作洛山登台赋而闻名于世,如今一篇“流溪压农赋”也广为人知,于是不知不觉间这王宛宛竟在名士诗圈里小火了一把,连带着那伍青六,可惜这两位当事人却是完全不知情或说即便知情也懒得计较。
那高子瑁自视清高,一篇压农赋出去后便坐等看那二人的反应,然而他左等右等,除了整日来虚捧他的人络绎不绝外,那王家少爷的影子是一分也没见到。
高子瑁此人也甚是奇怪,众人捧他呢,他自命不凡不以为然,可若有人明知他讲到自己还不理睬他,那他就很难受了。
于是这日,许久不出外喝酒的王宛宛听门童来报说,有一位叫高子瑁的来见自己。
便问他可曾带什么来。
门童说琴。
王宛宛敞衣提壶,只道,叫他滚。
门童又道,还带了酒。
王宛宛来了一分兴致,命门童出去把客人请到厅堂上。
门童去后,王宛宛又回身走到榻前,踢了踢假装昏睡不醒的伍青六,一边好笑他拙劣的演技,一边又恶劣地欺近去咬他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