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皮的软榻上半躺着饮酒,看也不看在地上磕头的伍青六。
不多时,那几个魁梧的士兵便被找进来了,伍青六愈发凄惶惧怕,求到声都沙哑,可王宛宛还是不为所动。
那几个魁梧士兵见被五花大绑下裳还染了血的伍青六跪在地上磕头,不由都愣了,也不知该如何。
王宛宛此时尝了一口酒,低低笑道:“怎么,没玩过公的?可要我教教你们?”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醉鬼王宛宛便起身,走到伍青六面前抬脚一踹踢到他的肩膀,将他轻松推倒,接着欺身上去,也不过解了下裳一处,便劈撬而往,猛烈进攻。
然而他不过弄了伍青六几下便要退出来,似乎当真是在教那几个士兵如何玩弄男儿,可他堪堪退了半寸,便被这蠢汉绞之不出,低头看去,见他一双眸盈泪,似藏着哀求和不舍,便使得醉鬼王宛宛凝视他那双眸子,心中涌动不息,戾气浮显,只喝一句:“出去!”便按着这蠢汉的腰身杀气腾腾地掳掠。
士兵们得令后慌忙跑出去,简直如获大赦,他们所喜的可是温柔解语的美娇娘,哪里是这种糙夯丑汉,叫他们上他,还不如让他们出去杀敌来得痛快些。
不过出去后,几个士兵也很是不解,被那夜风一吹反应过来,听说这醉鬼是梁王的幕僚亲信,此次随军他不知何故跟来,虽说是个看起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富家公子,可听说如今的兵马粮草都是他出资相赠,是此次征讨北地不可或缺的大功臣,是以军中将士都对他客客气气不敢怠慢。可却没想到这样的富家子弟竟好此等恶风?便是要玩也该玩个貌美好看的啊,怎么就挑个如此不堪入目的下手呢?实在令人费解。
士兵们摇头散去,到底是军纪严明不敢多有议论。
再说营帐内,凄苦血色褪尽,倒也不那么肃杀凌厉,反生一丝旖旎风情,纱帐垂落,伍青六不知何时已被抱到屏后内榻之中,醉鬼王宛宛舐着他的泪,似也有了一分柔情蜜意,腰摆款进,不慌不忙。
似也消了几分气。
宛宛不觉15
(十五)
伍青六逃脱一次受辱,心下不免戚戚矣,如今他为鱼肉而王家为刀俎,又怎敢再于锋刃之下挑其威严,只好忍耐伏低暂搏命长。
后来才知道那王宛宛确实是从李横水口中问出自己的踪迹,这才随军而来将他擒回去,至于此北伐究竟是梁王本意还是他在其中斡旋那便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这之后,伍青六竟被醉鬼王宛宛带着一路随军而往。
世人都说越是富有之人越贪生怕死,就怕那偌大基业财富无福消受无后可继,可在穷汉伍青六看来,这富可敌国的王家少爷是一点也不怕死。
生于他而言是醉生,死于他而言是梦死。
这王宛宛,实在是个另类。
他专有一辆马车,豪华无比招摇过境,梁王的军马打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他那车厢上遍布窟窿,大多是飞箭流矢所致,也曾有过他正倚壁饮酒,那箭穿风而来直入车内,将他手中的酒坛击个粉碎,可王宛宛无畏无惧,笑着去捡碎瓷,竟舍不得错漏那一滴美酒佳酿。
伍青六在旁看着可谓是冷汗涔涔,惊怖交加,简直为这醉鬼的无畏生死而折服。
梁王的军队不仅有个招摇过境的醉鬼三王,还有个女扮男装的戏子,每到一处扎营,众将疲惫休憩,这戏子便搭台唱戏,而那每场必捧的王宛宛,必然在旁以筷箸敲着酒坛摇头晃脑助兴。
别人军中的老迂腐幕僚听闻此事,都站出来说梁王之军如此荒唐,不久便会土崩瓦解溃败于内,然而实情却恰恰相反。
王宛宛有钱财,梁王有勇兵,便是荒唐到酒车随军、戏子登台,也挡不住其势如破竹,一路征而不败,掠境如狂,驻军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