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哐!
忽地,只听到一声哐当巨响,段严玉被砸得晃了晃身形,眨眼又看向谢缓,好半天吐出一句,“……你的唇为什么这么红?”
话音刚刚落地,他两眼一闭,倒头摔在地上。
哪怕人已经昏迷倒下,可攥在谢缓左腕上的手却没有松开,紧紧扯着谢缓一起栽倒下去。
谢缓被拉得整个人扑在他身上,一同倒下,脸颊磕在段严玉的前胸,贴着单薄衣裳,甚至能感受到那层布料下火烫的皮肤。
谢缓爬了起来,丢开手上用来砸人的鎏金香炉,然后掰开段严玉攥着自己的手。
左手还在冒血,他环视一圈,干脆跪坐在地上,在段严玉上身摩挲一会儿,最后从他里衣袖子处撕下一大块绸布,随后潦草地包住伤口。
简单包扎好伤口,他爬了起来,晃了晃晕眩的脑袋,面无表情俯视着地上的段严玉,突然抬脚往他腿上狠狠踹了两下。
药性虽散了大半,可人还晕晕沉沉,两脚下去,段严玉没有反应,倒险些将谢缓自个儿绊倒了。
他又立刻扶住桌案,左右看了一圈,嘴里还呢喃着:“唇……红?谁的?”
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小屏风后摆着一套小妆台,他跌跌撞撞走过去,翻了面镜子,朝着镜子用力揉搓自己的嘴唇。
嗯,揉搓得更红了。
谢缓:“……”
谢缓泄气地摔下铜镜,扭头看向船舱内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