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得可以映出南迦叶的面容,锋利得可以轻易片去他人的血肉。
他注视南迦叶,如同注视着手里的刀,眼中并没有温情或者悔恨,只是平静地凝望着,像打量一块肉,或者是一件放在案板上亟待处理的食材,他像一位熟稔的厨师那样精准地下刀“第六十六刀!”
伴随着青年的吆喝,宴会的气氛被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诵经亦然不能解决痛苦或者空茫。
南迦雪白的袖口已经叫鲜血浸染得湿透了,如同他的额发,早已是冷汗津津,他身子不住打颤,又冷得发抖。
耳旁声音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可怪异的是在此刻听起来居然有几分甜蜜。
从前有人用“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十六字形容南迦叶,而现在他满身血污,浑身灰尘,一点儿也不见从前的出尘绝世。